褚麒越看那账本越生气,原本他以为宣诃和祁珩说赵翰才钱多的能够修一座城市夸张的修辞手法,谁呈现他们已经算是收敛了,一座城,两座城怕是都够了。
褚麒见宣诃不说话,他便气的将账本砸到了赵翰才的脑袋上:“老夫知道你这些年能力是平庸了些,但是黑心钱收了不少,倒是老夫看走了眼,你能耐可大了去了”
赵翰才闭着眼,他不敢看面前的这个账本,这里面记录的与其说是他行贿受贿,不如说是他帮助其他人给王修齐受贿,帮王修齐收买人心所行贿的记录,只不过他在王修齐看不到的地方私自多克扣了许多下来,所以他真的没有那么多钱,他有的顶多是这账本上的一半,可这些他不敢说,因为他感觉得到王修齐此刻正死死的盯着他。
“张翰才,你可以什么交代的”,宣诃语气十分的不善,要不是为了让赵翰才走的名正言顺,他真恨不得把他即刻绞杀。
赵翰才 哆哆嗦嗦了半天,愣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他知道,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没有救了。
“臣认罪”
宣诃气笑了,这会儿他倒是认罪认得干脆了,怎么以为自己无力回天了,就破罐子破摔想一死了之。
“好,很好,来人,传朕旨意”,屋内众人除过祁珩以外跪倒一地,汤睦在一旁记录下宣诃的话。
“罪臣赵翰才,在职二十余载,懈怠职责,以权谋私,大不敬宗庙社稷,现处以礼部尚书赵翰才为庶人,挂至南城门十年,每日只可食一百粒米,饮十滴水,警戒百官,赵家未成年的男性处以宫刑,女性阴刑后发至羌州,赵家女子有未成年子女者一同发配,永世不得入上安,着令即日起程,其余人无论男女一律处死,府内家产全部充入国库”
宣诃让赵翰才挂在南城门十年,每天百粒米十滴水,是为了让赵翰才体会一下那些吃不饱饭的百姓每天都是什么样的感觉,直接让他死掉太便宜他了,让他挂在城门之上好好地反省一下,同时也能起到震慑的作用。
宣诃做的狠吗,狠,他诛了赵翰才九族,虽然放了那些孩子,但是无论男女他们都没了繁衍后代的能力,赵家绝后了,而他不让赵翰才死得痛快,他要让赵翰才亲眼看着赵家的一切都破灭掉。
就连祁珩都觉得宣诃狠的自己有点不认识他了,但是他理解宣诃,也支持他,因为宣诃把宣璃的话听了进去,他不再一味的追求做一个贤君,他要做的是真正为百姓,为大楚做贡献的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