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慈懿捧着鱼食盒子的手紧了又紧,宣璃把她当什么了,下人吗,但依旧挂着那张菩萨脸:“后宫不得干政,臣妾对前朝之事并不懂,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何人这般对殿下,人可抓到了吗”

宣璃笑而不语, 她和王慈懿说这事不能让外人知晓,王慈懿和她在说后宫不得干政,她是真的不懂还是在和她装模作样,宣璃不觉得王慈懿是听不懂,不过无所谓了,她今天演的这出戏就是要让人都知道,她是真的命不久矣了,就让王慈懿把这个消息带出去,对于某些人来说,王修齐的女儿说长公主危在旦夕,应该要比皇上和祁珩说来的更有信服力吧。

王慈懿当然听懂了,但是她选择避重就轻,王修齐是她爹,也不算什么外人,再说,让她爹知道了也没什么不好,她爹是右相,是皇上的左膀右臂,这种秘闻本就该告知王修齐。

两个人表面和气,内里却心思各异有着自己盘算。

“本宫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也想看到皇上身边有个体恤他的人,你性子温和,又谦逊知礼数,有你在皇上的身边本宫也就安心了”,若不是生活所迫,宣璃是打死都不会说这种恶心的话。

王慈懿并没有把宣璃的话往心里放,她当然会好好地服侍皇上,皇上好了,她才有机会坐上皇后的宝座。

“臣妾定当铭记殿下所言”

因为王慈懿今晚要在海棠殿侍疾,所以闻人嫚出了宫,她的存在不能让旁人知道,不然所有的谋划便会功亏一篑。

今晚的解毒药浴是由闻人乙送来的。

“殿下,闻人先生送来药浴,涟妃去了浴房,说是要服侍您药浴”,南鸢给宣璃卸下头饰,换上薄纱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