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老五一如往常的中午迷瞪了一会儿,起来坐在石桌旁泡上酽茶喝一会儿,完了抽一锅旱烟,然后就去大门口圪蹴着跟门外几个乡党谝闲传,在这拆迁前的档口,确实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淑珍在院里水池里洗衣裳,他就带上孙女连带看娃一起去大门耍。
和几个门口的乡党正谝着,突然门口就来了一辆出租车,这辆出租车刚才好像从这里已经开过去,绕了一圈之后,又突然掉头绕回来停在自家门口。
奔颅子看见了就说:“这不知道是谁家的亲戚可寻回来了,这会儿看样子是连屋都寻不着了。”
狗娃子也仰起脖子看着坐在出租车里边的几个人说:“认不得,不知道是谁家的亲戚。”
旁边的几个乡党透过车窗看着出租车上的几个人也都说不认识。
老五也仰起头看了一眼,副驾驶上坐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看穿着却是十分时尚。后排座位上依稀看见两个年逾古稀的老太太,满头银发。老五正打量着,副驾驶上的老人打开车门下来了,向着好奇走到跟前的奔颅子双手作揖问道:“你好,请问一下,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李秉厚的?”
奔颅子听着来人一口南方普通话,来人问的名字他自然是清楚,便问道:“你寻李秉厚做啥?”
老五和其他乡党也都听清楚了,一个个都好奇的打量着来人。老五仔细一看,一点印象都没有,确定根本就不认识,还以为来人找错人了。他们这一辈都是秉字辈的,还想着来人是不是把名字念错了,因为本家兄弟还有一个叫秉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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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下来的老人双手作揖说道:“哦,我是李秉厚家的亲戚。”
老五这次听清楚了,对方绝对说的他的名字,他站起身往前两步走到出租车跟前,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来人,满是疑惑的说道:“我就是李秉厚,你说你是俺屋亲戚,我咋不认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