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却无法反驳,说道:“那看来你把这事都想好了,你这没儿没女的又没有人干涉,那你叫我是啥意思?”
没人要带着老五走到自家门口又停了下来。“事情确实是个嫽事情,不过,这事中间还有些问题在这儿呢。”
老五看着没人要面露难色,问道:“那这样说,这事我看就好着呢,你说还有啥问题?”
没人要说到这儿还有些气愤。“前一向又来了个五十来岁的半打子老汉,说是兀老婆儿她娘家兄弟,一来住到俺屋也不走咧。刚开始我心说,既然是她娘家兄弟,那也就是咱的丈儿兄弟来了就让住到咱屋,只要你不嫌我屋里头脏,你想住就住。可后来我咋看着事色不对,看着俩不像是姊妹伙,倒像是一对野鸳鸯。黑了老婆儿倒是跟我睡着不假,只要我一出去,我几回回来看见俩有时候儿好像还胡摸揣呢,见我回来了就赶紧躲开咧,总觉得俩人恙恙儿的。我就问他俩做啥呢?一回给我说眼睛里头钻了个眼眨毛吹眼睛呢,一回给我说手扎了个倒纤拔倒纤呢。你嫑看我年龄大咧,我心里头不糊涂,这肯定有麻达呢。”
老五听了大感不妙,觉得这事情真要是如没人要这样说,这明显是一对野货来失弄老汉来了,这弄到最后还要鸠占鹊巢呀,等长安堡拆迁,这不相干的人到时都来把村里的房分了还行。老五越听越生气,对着没人要说:“这事弄不成,赶紧把这对儿鸳鸯撵蛋了去!留着干啥呢?!”
没人要却急了。“我叫你来不是这意思,不是把俩人都撵蛋,你给我把兀老汉撵蛋就行!老婆儿我还想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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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被气的想笑。“这事没有兀么简单的,算了,你进去叫我把俩万货见一下再说。”
俩人走进院子,老五果然就看见了没人要口中说的俩人,俩人坐在院子里的低桌旁正吃饭呢。老五大概打量了一眼,老婆儿脸上晒得挺黑的,一般普通人的长相,看面相倒还像个农村过日子的人。再一看老汉,留着短头发,俩眼睛却是贼溜溜的乱转,一看就是一脸贼骨头的奸相。
俩人见没人要带着老五进了院子,老婆儿赶紧站起来对着没人要说:“你做啥去了?刚都给你说马上吃饭呀,半天寻不见你人。你赶紧坐下,我给你舀去。”
那个半大老汉笑脸相迎,取了一把小凳子让给老五说:“来咧,快坐,一起吃,糊汤面里头下的洋芋美得太太,我给你也舀一碗。”
老五接过凳子远远的坐下说道:“你吃你的,嫑管我,我一会儿回去吃。”
没人要颤巍巍的坐在低桌旁,那个老婆儿给他舀了一碗递了过来说道:“你不爱吃糊汤面,给你弄得汤面。”
没人要接过碗还把老五让了一下,老五掏出烟袋坚决的摆了摆手。老五用眼睛睄了一眼没人要碗里的汤面,白格囔囔缺盐少醋还没个辣子。心说就没人要这饭,一般人谁能吃下去,脏的看见就倒胃口,给谁找钱也没人吃。
桌上的几个人“呼噜呼噜”的吃了开来,老五边咂着旱烟袋装作不经意的对着那个半大老汉问道:“乡党屋是啊达儿的?”
边吃饭的老汉说:“商县黑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