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秉余笑着说:“兄弟,你这脾气还是没变,哥知道你以前是打心里瞧不起哥,哥以前在村里是个二流子不务正业,你们这些勤快人都见不得我,可这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哥现在不一样了。”
老五见对方戳破自己的心思更不好意思了,笑着说:“没有的事。”
李秉言也笑着说:“咱哥现在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人家现在是南方一家全国知名的房地产公司的一个大股东,是大老板咧。光人家的资产,说出来都能吓死人。冯建民在咱哥跟前就像蚂蚁见了大象。这回让他冯建民也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前一阵把咱李家人就欺负美咧,这下可以让他把他那煤油灯拿远咧。”
李秉余笑着说:“你在你老五哥面前说钱的事,你老五哥更会看不起我了。”李秉余又转过头对着老五说:“老五,哥为啥老记你屋的好你知道不?小着俺屋穷,小时候俺大没少操心俺屋跟俺弟兄俩,我光记着有一年过年屋里都实在没啥吃,俺大给俺屋提了十个白蒸馍,还给灌了小半口袋包谷面,这份恩情我始终在心里记着……”
老五憨笑着说:“这事我早都记不来咧。”
李飞爷对着老二秉余说:“你不要光记着咱大手里的事,你不在屋的这些年,老五两口子给咱屋帮了多少忙,兔娃两口子不在了,二牛有啥事不都靠老五。”
老五说:“咱弟兄们的,你再说这些不是见外咧。”
李秉余大方的说道:“老五,你看你有啥需要哥帮忙的,尽管开口。”
老五笑着说:“现在啥都好了,没啥事。对了,哥你这几十年不回来,咋突然回来了?”
李秉余说:“这些年也一直想回来,可在外边真的忙,这回我也是在广东碰见咱韦曲一个乡党去那边旅游,我听两口子说的咱长安话,一听特别亲切,就上去好奇的问了几句。一打听咱村的事情,说冯家和咱李家的人争村长呢,最近闹腾的特别凶,周边的人也都听说了咱村选举的事情。我当时都没想到是咱二牛娃和对方争,只是知道咱李家有事,我就把别的事推了,决定回来看一下,给咱李家出出力。这回来,才知道是咱二牛要当村长。”
李秉余接着说:“真的没想到冯簸箕家的娃还给反了天了!这冯建民啥货色也能咸鱼翻身了。我昨晚,听俺哥跟二牛给我说冯建民这狗东西给俺哥房梁上钉的啥害人的钉子,把俺侄儿、侄媳妇儿、连带大侄孙儿全都害死了,我这回回来一定饶不了他!听说,还搞的什么房地产,就他那个也算是个房地产,屁都不是。他这回不是选举用钱欺负咱李家人,那我就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有钱人!我都想好了,咱李家是无论如何也得把村长的位子争到手,千百余年来,他冯家一直以咱李姓为尊,现在还能翻天骑到咱李家人的头上来,这是永远都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