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宫主大人出去一段时间，却带回一位男子。

哒踏，哒踏。

莫轻舞缓步走着，三千青色飞舞，风华绝代，双眼睥睨天下。

“宫主大人！”弟子们纷纷低头呼喊。

“嗯。”莫轻舞淡淡回应，径直走向宫殿。

严凡扫视一眼环境，背负着双手，口吻惬意：

“你这样子，我挺不习惯，太严肃了。”

“不然呢？”莫轻舞反问，又叹息一声，“我总不可能跟那些弟子嬉皮笑脸？不同场合戴不同面具，我早已习惯了，坦白讲，你说我适合当王，可我只想当一个自由的人，然而......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现在我想辞掉宫主一职，也会遭到集体反对，因为......我太强了！”

“噗。”严凡笑出了声，“你脸皮真厚！”

莫轻舞炸毛，转身一脚，踢了个空，“笑你个头，老娘本来就强无敌，道盟第二仙，我们如果在同一个境界，单手打爆你！”

云霓在旁边看得入神，这种状态的师父，还是第一次见。

在云霓印象中，师父永远端庄大气，敢爱敢恨，公众场合从不失态，偶尔对她动手动脚也能接受，可如今......一路上，她不记得男子第几次惹得师父发飙，问题在于，说是发飙，更有种女儿在对父亲撒娇和抱怨的感觉。

这令她愈发好奇莫轻舞与严凡之间的关系。

三人没有进入宫殿，沿着走廊去了后院，那属于仙女宫弟子们的住所。

“师父，我先回去修炼。”云霓说完，快速跑向自己的别院，恨不得赶紧换掉这套羞耻的衣服。

严凡看出少女心思，摇头道：

“你真是恶趣味。”

“你懂个屁。”周围没人，莫轻舞释放天性，娓娓述说，“小丫头的父母在十三年前战死，那时候她才三岁，孤单一人，偶尔被欺负，导致性格自卑、胆怯、懦弱，虽然她不是特殊体质或特殊血脉，但修炼努力，修道界，勤能补拙......”

严凡打断，一语概括，“你是在她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吧。”

此话一出，莫轻舞沉默。

她同样无父无母，婴儿时期被上任宫主捡到，发现拥有圣体，收为亲传弟子，一直被同龄人欺负和排斥，懂得没有父母的孩子活下来多么艰难，需要多么强大的内心。

幸运的是，她遇到了剑和，在剑和的陪伴与开导下，释怀了许多事情。

莫轻舞不死板，不属于那种只看重天赋的人，小时候的云霓每天修炼到深夜，从不哭闹，从不抱怨生活的不公，一年四季皆如此。

这才让她动容，收为亲传弟子，遗憾的是，云霓没有刀剑方面的悟性，反倒拳脚厉害。

复杂的思绪回归，莫轻舞站在梅花树下，美眸看向男子，认真询问：

“你......你真的将我当做女儿看待？还是一直拿我开玩笑？”

严凡表情一怔，这问题过于猝不及防。

缓过神，他默然好半天，反问：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废话！”莫轻舞扬起拳头，眼神三分期待，三分威胁。

严凡掌心接住一片花瓣，嗓音低而不沉：

“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