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走到了那一台钢琴面前。

“我已经尽力了，叮当，我已经尽力地帮你们了，不要再逼我了！”

马叮当收起手里的剑，丝毫没有退缩。

“将臣，你永远都不会成功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要阻止女娲灭世，就必须要灭了她的元神，你永远都下不了手！既然如此，你再逼着小玲和天佑，又有何用！”

一边说着，马叮当还不忘缓缓走向将臣。

“够了，叮当，你别再靠近了！”

“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了你！”

背对着马叮当的将臣，脸色愈发狰狞，显然已经是快到极限。

“将臣，我们彼此都有自己的选择，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此刻的马叮当，似乎再度找回了身为马家传人该有的精神，举起手中那把刻满符箓的剑，就径直刺向将臣后心，这动作一气呵成，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铛！”

将臣闭上双眼，指尖轻动，伴随着一阵略微尖锐的钢琴声。

马叮当周身几处穴位，仿若被无形的剑气捅穿，霎时间血流如注。前一刻还精神焕发的马叮当，在这一刻直接半跪在地，一手死死地抓住那把宝剑，支撑着自己的身躯，不让自己倒下。

“住手！”

听到动静的女娲，慌忙从另一个房间内走出，当即喝止住将臣。

看着眼神中毫无感情可言的将臣，女娲内心不禁有些发寒，但是更多的却是触动。她是真没想到，将臣居然会为了她，真的狠心对马叮当这个所谓的生命中第二个重要的女人下杀手。

“将臣，你告诉我一件事，告诉我，你从来都没爱过我！”

“我不想死在我最爱的男人手上！”

“我不想我死了之后，我的心还会说疼。说！说你从来没爱过我！”

直到此刻，马叮当心里还是抱有一丝希望。或许也只有到了这生死存亡的时刻，她才敢彻底面对自己的内心。

将臣依旧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女娲开口了。

“那你还爱不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