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适之耐住性子,拱手道:“此事全凭永王殿下亲临指挥、白马众僧齐心力战,我何敢贪天之功?”
淳于平点了点头,笑道:“这么说来,此事便是在真的了。少侠年纪轻轻,英雄了得,更难得是如此谦逊,啧啧,他日必是封侯拜将之才呐!”
白袍客笑着道:“老淳,你道是谁都像你那样是个官迷?适之初入江湖,便已扬名立万,一代宗师的地位是跑不了了,到时候像孟老夫子那样获得天子亲封,岂不是比你这打打杀杀要轻松得多?”
张适之正色道:“先生过誉了。我从未想过什么一代宗师,或者什么王侯将相,只要能为武林、为百姓做上那么一两件好事,便不虚此生。再说了,淳于将军执戈戟、卫社稷,闯尽刀山火海,又岂是轻松二字所能比拟的?”
白袍客哈哈笑道:“怎么样?老淳,我说这小子正气逼人、侠气无双吧?”
张适之这才知道,白袍客是故意出言相激,好教淳于平更深一步知道自己的为人,便脸上一红,赶忙低头饮茶。
淳于平笑了笑,道:“先生看人,从未走眼过,老淳自然是佩服万分。对了,少侠适才在城下声明有要事当面告我,还请不吝赐教。”
张适之下意识瞧四周看看,除三人外,此时箭楼之中并无他人,便略一思忖,道:“将军可曾听闻有敌国密探出没的讯息否?”
淳于平似乎早知此事,依旧笑眯眯地道:“不错,确有此事,因此城下才严加盘查,以防不测。”
张适之点了点头,道:“眼下瓮城中困住的这些人,多半便有将军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