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也就是他刚刚在须弥山上捡到扶尘的时候。
当时的巴弗兹勒还算得上是意气风发,至少当时的他还有着想要称霸世界的野心和与之相配的力量,现在...或许二者都已经被消逝的时间给消磨得一干二净了,一丁点都没有剩下来给他。
我现在是在后悔吗?
后悔当初只是一时兴起便对那孩子下了蛊?下在了他的鹿角里...甚至还为此割断了他的半只角...
那应该会很痛吧,可扶尘他好像总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那面无表情的臣服模样甚至让我觉得蛊毒根本没有发作,或者对他来说完全没有作用,但现在想一想...或许他只是早就知道了蛊毒的存在,早就知道我对他下蛊只是为了让他臣服自己,不...这样说不够准确,应该说是,让那个双眼拥有预测未来之力的扶尘臣服于自己。
现在的我...即便真的拿到了那双眼睛,可能也没什么用了吧,我只能依靠吸食血肉来维持现在的生命...我已经老了,维持所需要的血肉变得越来越多,就算角族里全都是我的奴隶,最多也撑不过一个月...
停食的这几天已经明显的开始感觉到身体变得虚弱,我甚至不敢去参加圣月议会,不敢在其中露面,要是让法帝丰那老家伙看见了我这副虚弱的样子,他恐怕会选择现场就宰了我,这样对他来说大概毕竟省事。
不依靠血肉的这几天...只能去角族的后山须弥山上,采一些...“药材”来勉强吊着这生命,而在山上...倒是第一次看见了一个有意思的外来者。
不知道扶尘背着我...把那个小子藏在须弥山上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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