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酒只是因为习惯,也许是为了消愁,也许是为了防身,现在...给它第三个用途吧。
敖青蹲下身,他仰视着敖吉,像仰视着英雄的身姿。
“既然如此,陪少主喝一杯如何。”敖青说着,举起右手的葫芦,酒水撞在葫芦的内壁,发出几下沉闷的响声。
敖吉一时间愣住了,他以为的惩罚...可以是打断手脚,可以是毒哑喉咙,可以是挑断手筋脚筋,可以是取出他的龙筋做线,就像烈叔那样...再疯狂点,还可以把他做成人彘,折磨得生不如死。
敖青走进帐篷时,他不想让自己去相信敖青是来帮他们夙龙走出困境的,就算是,那又如何呢?他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屁孩,哪里斗得过老谋深算的法帝丰?
见敖吉没有答复,敖青自顾自的打开了葫芦的盖子,他没有喝,而是塞到了敖吉的手上。
不等敖吉的答复,他转身走出了帐篷,站在帐篷口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这些酒...我想...宴请几年前的你,宴请那个...骁勇善战,眼里有光的敖吉...”
帐篷里安静了下来,也许有落泪声,谁知道呢。
敖青离开了矿坑,他走出了枭龙族的屏障,是岗哨来帮他打开的屏障。
敖青没走多久,天空好像变得昏暗了些,忽的,有一滴水珠打在了敖青的肩膀上,紧接着,天空下起了密密麻麻的大雨,敖青没有躲,他任由这些雨水打湿他的衣服。
他不知道,顺着衣服淌下来的水,是不是只有雨水,或许,里面还夹杂了他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