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无知的迷途兽人,又怎能与法帝丰大人强大的结界相对抗?以后这点事情就不用禀报我了。”看起来像是队长的枭龙撂下这句话便转身回到树荫下,随手扯过一片稍大些的树叶遮住眼睛,转身就躺在了临时搭建的躺椅上悠闲的憩息,留下队员在烈阳底下放哨。
敖青仍走在这片树林中,他在这片树林里行走已经过了快有一天的时间了,周围的景色是无数次重复出现的林木,没有出行工具确实是很麻烦,此时已经将至凌晨了。
不过很快,肉眼可见的,树木开始变得稀疏了,不用多想,前方想必就是枭龙领地——枭域了。
敖青深吸了一口气,虽然早就决定好要这样做,但还是会有一点紧张啊,他要赌,赌法帝丰不知道他恢复了记忆,赌法帝丰把他当成一枚重要的棋子,赌法帝丰...身陷棋局而不知。
他快步向前走去,与熊族的结界相同,枭龙的领地自然也有一个结界,这结界是仅有枭龙靠近之时才会打开,这也是身在矿坑中的夙龙没有办法逃离这里的主要原因,因为一旦非枭龙之外的物种接触了这片屏障,法帝丰立刻就可以感知到屏障的变化。
上一个这么做的人,已经死了,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但所有人都看见了他的遗体,挂在矿坑顶上示众以显威严。
奇怪的是,那头夙龙的心口有着一道剑痕贯穿心脏,夙龙的心口发黑得奇怪,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有枭龙猜测那是被法帝丰拿一把剑带着火焰活生生烧焦的皮肉。
但这种猜测并不让其他的枭龙感到信服,因为他们认为这种阶级的小兵小卒,还远远不足以让法帝丰族长出手,而且在他们的仅有印象中,从未见过法帝丰族长用剑,不过恐怕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其实从未见过法帝丰真正意义上战斗吧。
至于真正动手的人是谁,真相已经无从考证,就当那是法帝丰的亲自出手吧。
敖青走到了屏障的面前,他当然不是枭龙族的人,自然也没有办法直接打开这个屏障,于是,他只能用一些更加简单粗暴的办法。
他抬起右手,从空气中轻轻抽出一缕轻飘飘的云尘,手掌虚抓,云雾顿时化作一杆枪,落入他的手中,他握紧枪杆,直直地刺向屏障,以这屏障的稳固程度和敖青连一成都没用到的力量来说,屏障当然不会被破坏,自然是完好无损,不过若仅仅只是为了制造出一些动静,这样做就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