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潘莹眼疾手快,抢先一步抓起了江阳脱下来的靴子,故作淡定地对江泰解释道:
“这是二郎的鞋子,我瞧着上面破了个洞,便要过来帮他修补下。”
别看潘莹面无表情,但其实心脏已经提到嗓子眼了。
她以前从未有过现在这样心惊胆颤的时候。
“二郎的鞋子?”
听到“二郎”这两个字,江泰的脸顿时就阴沉下来,他骂道:
“这个腌臜货,在军中犯了事才晓得回来,若非母亲去世时让我多照顾他,我早把他抓去送官了,省得连累我们俩!”
江阳本来趴在床底就不舒服,听到江泰骂自己激动得头碰到床板,发出沉闷的声音。
这一下把潘莹给吓懵了。
她脱口而出道:“隔壁王婶家的猫总往我们家里跑,不是碰到东西就是偷吃你烙的烧饼,简直是可恨!”
“我说怎么听到奇怪的声音,原来是那只肥猫。”
江泰恍然,“老婆,你别跟猫计较了,它偷吃咱的烧饼,不正是说明我烙的饼很好吃吗?”
“前些时候宫里还来人,说是要请我去御膳房掌勺,伺候抵达帝京的各国权贵,你说说……”
他憨实地挠了挠头,显然是在想潘莹显摆。
潘莹早已心不在焉,只能不断地点头应付,她巴不得江泰赶紧走,要是一直呆在这,她根本没法冷静。
江泰丝毫没有察觉到妻子的脸色不对,仍然自顾自说道:
“咱家现在也算是熬出头了,就是江阳那个不成器的东西拖累人,要我说,早点把他赶出家门吧!”
“反正已经分家了,咱们不欠他什么东西……”
“不行!”
江泰话还没有说完,潘莹就突然打断他。
随后,潘莹也察觉到自己刚才的失态,连忙找补道:“二郎再怎么不成器也是你的弟弟,哪里有亲兄弟这么不近人情的?”
“话是这么说……”
江泰小声嘟囔。
“但我就是对他不放心,怕他又给咱家惹麻烦。”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江泰担心自己的娇妻和江阳走的太近,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毕竟江阳生得一副好皮囊,从小到大都讨女人欢喜。
而他长得又远不如江阳,有危机感是很正常的。
“你放心,有我看着他,不会让他惹出篓子的!”
潘莹见江泰还不走,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