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亭拱手:“大人,运司出事了!”
刘兆贤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
他司马脸发作,眉毛上拢起团团阴郁,这位巡抚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运司二字!
一摔手中的狼毫墨笔,他没好气的道:“又出了什么事?是又有哪路爷求了过来?”
“非也非也......”
看着烦躁的上官,宋远亭也跟着叹了口气,默然一瞬道:“是运司失火了。”
话音落下,啪嗒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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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随即陷入沉寂。
原来是刚才摔下的墨笔打着滚,一直摔到了地面上。
刘兆贤却根本无暇拾起,他目光深深的朝宋远亭望去:“远亭,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宋远亭同样郁闷,金陵府的运司就是整个江苏运司的中央大脑,内部所有的机密账目都存放在这里......
他上任的晚,去年才来金陵。
本来运司亏空这东西,贾瑜就算再怎么查都落不到他的头上。
然而运司这么一失火,这下属于是黄泥巴落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刘大人,下官岂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他苦笑着,郁闷的摇头解释道:“运司是昨晚后半夜起火的,火因是值夜的官吏晚上起夜时忘记关窗。随后风吹翻了桌上的烛火,等到他从茅房出来时为时已晚,近十余年的账目已被焚毁一空!”
书案后的刘兆贤都听笑了。
他站起身,皮笑肉不笑道:“古有诸葛孔明在赤壁借东风大破曹魏,今有我金陵运司属官借南风巧焚账簿!真是可喜可贺啊!”
宋远亭无语,低着头不说话。
其实手下查出来的这原因......
他自己都不信。
刘兆贤弯腰拾起毛笔,冷声道:“远亭,备好车架,本官要亲自去扬州请贾制台!”
“另外从现在开始,金陵运司内部的属官衙役,无论大小,一律拘禁!任何人不得出入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