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从五军都督府里临时选一些德高望重的老将的话.....
不是不行,但这些人的位置太高,不是国公之后就是异姓郡王,一旦立功那就是封无可封!
宣文帝实在不愿意为鞑靼之战再舍出去一个王位。
闻言,下方的魏荣心里虽有不甘,但也只得无奈领旨。
相比于他,一旁的东平王世子穆艾表现倒是淡然了许多,面上无悲无喜。
见众人已经有些生出疲态,宣文帝挥挥手,示意今天到此为止。他笑道:“偏殿已经备好吃食,卿等自用便可。”
又看向贾瑜道:“景岳随我来,朕还有些事同你说。”
群臣不禁微微侧目,对贾瑜的圣眷之隆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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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的凉亭内。
宣文帝拉着贾瑜坐下,沉吟道:“景岳觉得....王子腾可为帅才?”
一上来就搞这么大的话题,贾瑜心里顿时感觉有点遭不住。
他思忖片刻,缓缓道:“王节度....久于行伍精熟操演,是老成谋国之臣,然对外战绩不多,臣不敢妄言。”
皇帝笑了笑,脸上也没什么恼怒的神色:“你倒是油滑。”
他默然了片刻,还是无奈叹息道:“朕克承大统以来,幸上天庇佑,虽不至于国泰民安却也无什么天灾人祸。”
“然而,这并非什么好事.....及至如今鞑靼来犯,朕手下竟无一人可用,殊为可笑!”
贾瑜听得沉默不语,心里门儿清:天子这句话的意思究其根本,还是在抱怨太上皇手下的军队力量太过强大。
皇帝目光幽深,继续道:“大同之战胜负其实已然无关紧要,朕对主帅的选人也未曾过多上心研究。因为鞑靼胜也不过是小胜,只能解一时之困,若是败则是一败涂地,从此草原除名。”
这是两国大势所定,已经不是一场战争的胜负就能扭转过来的。
鞑靼的内耗太过严重,已经不可能有什么兵锋能够威胁到景朝。
宣文帝声音猛地拔高一个音调,恨声道:“但是朕不可能一直将战争的胜负手寄托在这些蛮子手中!鞑靼死了还有瓦剌,瓦剌没了还有女真!这些蛮人就如那跗骨之蛆,无时无刻不在觊觎我神州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