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是年节拜访还是祭祖开祀,都与贾家人无异。
贾瑜的祖父更是从小就和贾代善贾代化两兄弟玩耍长大,关系不可谓不亲近。
反而是如今到了贾瑜父亲这一辈,与贾敬本就年岁相差较远,再加之上一辈的贾敬去了道观,宁国府是贾珍当家。
贾瑜一家与宁国府的关系反倒不如前辈亲切了。
还不及思量过多,贾瑜便已到了母亲曾氏卧房门前。
只见卧房门前阶上站立一名中年妇人,嫩绿色棉袄,白色的棉布裙,肩上披着一件青色刻丝披风,脸上不着粉黛,只带了一支精巧的珠钗,气质柔和。
此人正是贾瑜的亲母,贾曾氏。
“我儿可醒酒了?脑后还痛不痛,昨日怎喝的那么多酒,若不是碧蕊发现的早,怕是要挨一阵冻。”曾氏忙不迭的走下台阶,一把拉过贾瑜,又用手轻抚贾瑜脑后,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贾瑜一边在心中思忖昨日记忆,一边却又揽过曾氏胳膊引着她向屋内走去,宽慰道:“娘且放心,昨日是那东府的蓉哥儿蔷哥儿和我一同玩乐,中间儿子没经得住他俩的劝,多饮了几杯水酒,这才酩酊至此。”
这话只是宽慰他老娘的,原身被贾蓉贾蔷故意灌醉,其实是有理由的。
差不多一周前,贾氏族学里:
原主贾瑜正安安静静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看书,
嗯,不是什么正经书,主要是描写前明皇室的一些......绯闻。
大概和后世的花边小报差不多。
但他这副伏案读书的模样,实在和族学内的氛围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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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贾菖贾菱在吃包子,顺便在小小的书桌上抽陀螺......
后边的金荣在看手相,拉着香怜玉爱两个男人的手就不松开,一直拉到自己的衣襟里......
只有侧面的贾芸在干正事,他正在低头编草鞋,补贴家用......
手法熟练,令人望之赞叹。
贾府族学里的妖魔鬼怪,干啥的都有,但就是没学习的!
贾蔷自然看不惯了,溜溜达达走过来嘲讽道:“瑜哥儿,读的是什么书,让我也看看?”
他神色傲慢,鼻孔差点朝到天上去了。至于二人的叔侄辈分,自然更没被他放在眼里。
原主自然是不好意思的,当即拒绝了。
随后两人便推搡起来,原主一个不慎被推在地上,旁边的贾芸实在看不过去,跑过来把他扶起。
贾蔷用不知从哪听来的话,嘲讽道:“叽叽喳喳几只鸦,满嘴喷粪叫呱呱。天天装模作样的读书,谁知道是不是读到屁眼里去了。”
又回身献媚说道:“你这样的,就是读上一辈子的书,比得上蓉儿的一根毛吗?”
这话实在太恶毒了,莫说贾瑜,就是一旁的贾芸都捏紧了拳头。
偏偏一直在看戏的贾蓉这时候站出来,拦住想拼命的贾瑜,假惺惺的赔礼道歉,又邀请贾瑜一同前去喝酒。
贾蓉是东府的继承人,在族学里威风挺大,从者又多。
原主一个将将十八岁的少年,实在没办法,只能跟着去了装作违心的原谅,结果又被灌醉,回家路上倒在了雪地里。
幸亏被碧蕊发现。
贾瑜明白,贾蔷之所以看自己不顺眼,说白了还是自己身上也挂着个主脉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