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行云在茶馆里坐定后,要了一壶西湖龙井,两套茶具,然后对那老头说道:“坐。”
那老头略显慌张地看了一眼顾源,顾源嫌他太磨叽,遂对他说,“三爷让你坐,你就坐,难道让三爷仰着头看你啊!”
老头又“哦”了一声,然后拄着拐挪了几步,颤巍巍地坐在沙行云对面的凳子上。
沙行云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递给了他,“您老贵姓啊?”
“草民……姓王。”老头接过茶杯有些受宠若惊。
“说吧,你有何冤情。”沙行云喝了一口茶道。
这时,茶馆的大门已经被看热闹的堵得水泄不通,人们都在好奇镇长大人今天怎么大发慈悲了,其中不乏知道老王头有何冤情的,也知道他确实有冤。
沙行云这一问,老王头立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拐也不用了,咬着牙后退了几步,又跪地磕头。
“镇长大人啊,我有一肚子的苦水啊,可怜我那苦命的女儿啊。”
沙行云看了一眼顾源,顾源意会,又把老王头拉了起来搀着他按在凳子上,“消停地给我坐好,有事说事。不说三爷可走了。”
“说吧,真有冤情,待我调查清楚自然会给你一个说法。”沙行云向后一靠手扶椅子的扶手道。
老王头喝了一口茶定了定神,开始讲述他的冤屈。
原来,老王头是麒麟镇小王庄人,老王头早年丧妻,只有一个女儿与他相依为命,父女俩在乡里赶集贩卖些自家编的筐篓糊口。
女儿名叫春桃,这春桃长大后出落得格外水灵,无论是身段还是样貌,都非常可人。
人们在私下议论她时,有人说,“春桃熟了,是该采摘的时候了,不知桃落谁家。”
有人说,“这春桃可是老王头的心头肉啊,以后春桃嫁了人,这老王头半条命就没了。”
还有人说,“搞不好啊,也是个做妾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