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次沙行云看见风羽亭一脸愁容地低下头,他突然弯下身子拍了拍风羽亭的肩膀,戏谑地说道:“愁什么,对了,紫珊肚子里的孽种,是不是姓‘风’啊?”
“你把她们怎么了?”风羽亭猛地站起来与他怒目而视,“她们”自然是邢紫珊与那胎儿的代称,很显然,风羽亭是知道那胎儿存在的。
“那个孽种不配来到这人间,就像你不配得到邢紫珊一样。告诉你无妨,现在邢紫珊的肚子里空空如也。”沙行云站直身躯倒背着双手冷冷笑道。
沙行云的羞辱与冷酷显然激怒了风羽亭,他一把揪住沙行云的衣领子,咬着牙恨恨说道:“你这个畜生。”
和沙行云同来的一见主子被人发难,急忙一拥而上,沙行云却一摆手拦住了他们,然后拿开风羽亭揪住自己衣领的手说道:“若不是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你已不知死几回了。”
好虎架不住一群狼,风羽亭突然冷静下来,他把双手插回口袋,什么也没说,转身愤愤离去。
走到酒楼大门口时,风羽亭听见沙行云在他身后说:“有种你把她从我沙家大院抢了去!”
这句带有强烈嘲讽的话像锤子一样砸在风羽亭的心窝上,砸出一个深深的凹痕,他记住了这疼痛。
回到家中,他握着那支笔,反反复复地读着邢紫珊给他的短信,直到读出一颗颗大滴的泪珠。
沙行云在浣花楼和他说的那些狂妄且带有羞辱的话语,开始在他耳边萦绕,像是许多小魔鬼操着小刀,切割着他的尊严,一个“丈夫”,或者是一个“父亲”,最后的尊严。
“咔嚓”一声,那支笔被他齐腰折断,他的愤怒瞬间达到了顶峰。
他开始预谋如何从沙家大院抢回她的女人,还要帮助紫珊寻找母亲,他誓要和沙行云对着干。
他的手里还有一枚嗜血的筹码——浮云山的悍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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