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个问题,足够冷,如同千尺浪头演变来的,他知道她话里之意,却佯装不知,“怕什么?”
李少堂,一个他们早晚要面对的人,终于被她说出来,一个新娘,对她的新郎提起了现任丈夫。
“我什么都不怕,生生死死,都在戏里,我演得太多了,不要再说他!”新郎抬手抚摸着新娘的面颊,像抚摸至宝一样。
“嗯,不说。”新娘伸出手握住新郎的手,来回摩挲着自己的脸,继续感受着那股暖流。
面对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君子也会忘了自持,他会变成蝴蝶或者是蜜蜂,落在该落的地方。
秦生把他的新娘紧紧地抱在怀里,并顺势放倒在软绵绵散发着香气的床上,在他亲吻她时,她的那片海里开始涨潮,喜悦漫过堤岸时,她也抱紧他,他们是分开已久的两片贝壳,在把爱情那粒沙子含入肉体后,他们开始闭合,剩下的事,就是孕育最珍贵的珠子。
这一整天,他们都没有走出房门,欧阳碧青教会了一个戏子怎样做男人,戏子得到了不该得到的女人。
他们是快乐的,在最愉悦的时候,却都说同样不吉利的胡话,“这辈子有你,哪怕就是死,也值了。”
谁愿意死呢,都想好好地活着,活出人的样子,都想没有约束地,在自己的肉体凡胎上,开出最好看的“七情六欲”,以此让人生变得完美。
不过,很多事,只能想想罢了,想多了,那是病!
两个只知情浓,不知祸深的男女,已经病入膏肓,他们不但想了,而且也做了不该做的事,难道爱情真的有一万个理由,可以让人放弃既有的一切去赴汤蹈火!
也许是吧!他们告诉对方,“爱大于一切,我们是在这间房子里变成真正的人,而不是堕落成兽!”
欧阳碧青告知秦生,日后他们就在这里相会,并和他说了这房子的由来,她会找借口,不会让李少堂怀疑,只是她不能在外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