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更冷了些，没有去接那个盒子。

徐妄就维持着递东西的动作，等到手臂发酸时，于惜才接过去，道谢：“谢谢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哈？

他转身欲走，徐妄被他一系列操作弄得不知所措，直到看到他鸭舌帽下露出泛红耳尖时，混乱的思绪被理顺了些。

他一伸手拉住于惜的手，难得有几分强硬。

于惜僵住身体，又把帽檐拉低，尽量遮住自己的脸：“怎么了？”

徐妄一手拉着他，一手打开车门把于惜塞进去，紧接着自己也跟着坐进去。

狭窄的空间内于惜嘴唇紧抿成一条线，徐妄通过他泛红的耳尖和紧抓着衣服的手终于判断出于惜在紧张。

他长舒一口气。

还好还好，要是真的没有任何情绪起伏那才最吓人呢。

还是自己刚刚太紧张了，不像平常那样能细致观察于惜的情绪。

徐妄冷静下来，握住于惜的手，重复一遍：“我喜欢你。”

于惜手指蜷缩起来，帽子压太低了，他抬眼时面前黑漆漆，看不到徐妄说这话时的表情。

徐妄坐近了些，说：

“可以理我一下吗？”

于惜眼眶又开始发热，他低着头不说话，似乎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关一样。

他略带抗拒的样子刺痛徐妄，徐妄伸出手，想把于惜的帽子摘下来。

于惜被触碰到雷点，猛然拍开他的手，清脆响声响起，两个人都愣住。

徐妄手背上瞬间多出一块红肿，在他过于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于惜攥紧衣角，本来就低的帽檐随着他低头时的动作挡住整张脸，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叮铃铃——”

于惜手机铃声响起，他像是终于找到了能走的借口，转身就去抓门把手：

“老师又给我打电话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