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汽油味充斥在景悦鼻腔中,他头疼欲裂,悠悠醒来。
“哥,不行咱就拿了钱走人得了,没必要非要把他烧了吧?”
啪!
一记响亮耳光扇在那人脸上:
“你TM懂个屁!你以为他们是什么傻逼吗?还真信他们会乖乖交钱啊?”
“哟,醒了?”
景悦抬起沉重眼皮,只见两个男人围了上来,两人都戴着面具,看不清脸,戴猪头面具的男人猛然粗暴地捏住景悦的脸。
景悦脸颊处传来剧痛,他蹙起眉头。
“长得也不怎么样啊?至于为了这么个小白脸拼死拼活吗?”
猪头仔细端详了一会,嘟囔道。
旁边那个羊头面具的人又往地上泼了两桶汽油,接着自己刚才的话,说:
“我们要做的,就是拿了钱之后毁尸灭迹,防止条子以后再找我们。”
景悦眼神涣散,身上使不出一点力气。
羊头干完活之后走过来,看了眼倒在油漆桶上的人,没好气踹了猪头一下:
“以后绑人能不能剂量下少点?如果他清醒点,我也不用冒着风险拍照给谭昱恒。”
谭昱恒……?
景悦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哭喊声、打骂声,花瓶落地,月饼的叫声……一并涌入脑海。
昨天好像就是这一群人,把阿姨打晕了之后,再把自己掳走。
景悦身体无力地动了两下,羊头见他动,嘲讽道:
“这种药国外进口的,那傻逼足足给你打了一管子,你至少三天爬都爬不起来,别白费力气了。”
叮铃铃——
一阵电话声响起,景悦抬头看去。
猪头和羊头对视一眼,羊头扬了扬下巴:“接。”
猪头摁下接听:“喂,谭总。”
谭昱恒声音疲惫:
“我也被条子盯上了,巨额汇款会被警察查出来,现在两亿全在我账户里,你们在哪,我们可以换一种交易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