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越来越小，在兰明归的视线中垂下头去，心虚的不敢抬头看他。

“你当年，是一路爆灵，才找到相因的？”

兰明归难以置信地出声。

梅拂雪不说话了。

“咳咳……”

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刚刚那些灵力冲撞导致，兰明归呕出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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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拂雪急了：

“应该是刚刚你被我的灵力反噬到了，这刚出锦雀屏，回去还不晚，先回去医好了再走吧。”

兰明归拦住他，沾着鲜血的唇瓣动了动，说：“我想问问师尊，到底还做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呢？”

梅拂雪不语，从胸口处摸出一方手帕，给他擦掉脸上的血。

他像是用手帕捂住了兰明归的嘴，不让他继续说话。

兰明归目光沉沉，就那样盯着他看。

最后梅拂雪被盯得受不了，缴械投降，抽走手帕，不耐烦道：

“行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提起来又有什么用。”

过去的事情兰明归参与甚少，他之前忽略掉的那些伤痛难过，在重生后夜半时分总是讨债一样，化作梦魇扰他清梦。

越靠近梅拂雪，越了解他这个人，他就感觉越心痛。

那晚梅拂雪勾着他的脖子，低声告诉他“疼的”，他不敢想，到底是多疼，才能让这样一个性子高傲的人喊疼。

那些问题懦弱的憋在心底里，兰明归逼着自己想开一点，想着对梅拂雪足够好足够爱，那些伤痛总会被他治愈。

可是那些施加在梅拂雪身上的伤痛，并不能转移到兰明归身上让他感同身受，它只会变成斑驳伤疤，明晃晃的出现在兰明归面前让他无力地去心疼梅拂雪。

直至今日，梅拂雪毫不在意地捏起灵诀想爆灵时，兰明归才忽然发现，梅拂雪到底有多习惯这种自残式付出，他可以为了达到某件事不择手段，透支自己的身体乃至生命。

他对自己身体的漠不关心，变成一把利刃刺向前来爱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