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拍拍他的肩膀,说:“好好休息,等你清醒过来再去找他,你也不想你们之间产生更多误会吧?”
房星愣怔怔地,缓慢眨了眨眼睛,低下头去。
凌霄实在不忍看他这副样子,叹了口气道:“你总知道他手机号码吧?”
“等你清醒了,我打电话帮你问问他。”
房星反应了好一会他在说什么,黯淡的眼睛一点点亮起来。
易感期的痛苦难以言喻,是从身体到精神上的双重伤害,症状像在持续性发烧,只不过痛的不是脑袋,而是腺体。
等房星昏昏沉沉再次抬起眼睛时,窗外已经开始下起了大暴雨。
房星以很快的速度枯瘦下去,脸色苍白,锁骨凹陷的明显,他总是劝说自己,等身体好起来就去找林霖,他知道自己恢复记忆的话肯定很开心。
可半夜反复噩梦又是林霖转身离去的背影,他胡思乱想林霖去了哪里,是不是去找自己哥哥了,会不会彻底把他放下忘记。
这些念头一个个像针一样扎进房星的心脏,刺得他深夜时分辗转难眠。
这样反反复复一个月,房星终于从一场连绵暴雨中的噩梦中清醒过来。
他起身打开窗帘,耀眼的阳光让人头晕目眩,七月艳阳高照,房星却高兴不起来。
手中拨打的电话迟迟未有人接,林霖已经把他拉黑。
这个结果不难预料,他埋怨林霖的心狠,又觉是自己自作自受,他挂掉电话,打给凌霄。
“凌霄。”
他语气平稳,凌霄知道他是清醒过来了,忙问道:“要我现在帮你问问吗?”
“嗯,谢谢。”
易感期的房星总是带着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不像平日里那样不正经,好在凌霄习惯了他过大的性格反差,并没有觉得不对劲,等房星念完一串号码后,他打了过去,并用另一部手机和房星保持联系。
林霖接了。
房星心中一紧。
他听着林霖的声音,忽然鼻子有些发酸。
“哪位?”
林霖听到对面迟迟不肯开口,询问道。
凌霄斟酌道:“林霖,房星托我告诉你,他记忆已经完全恢复了,之前对你做的事情是他不对,希望你能给他再一个机会。”
林霖握紧了手机,他并不清楚房星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之前房星对他的戏弄让他总觉得这又是房星的借口托词。
小主,
因为解离症的案例中并没有记忆恢复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