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但邺都王公贵族云集,谁没见过你?将军府时常有人拜访,我怕瞒不住,对陛下和你的声誉有损。”
云若忽然握住赵檀的手,触感粗糙,掌心处有许多茧子,和云若那双水葱一样的手形成鲜明对比,她低声叹气,说:
“赵檀,是我主动提出来要随你去出征的,你与我之间已经错过一次了,现下我拥有了自由身,你就,你就不能鼓起勇气吗?”
赵檀一愣,随后反握住云若的手,把她拉向自己,直接抱住她。
她发间花香味道溢满鼻腔,赵檀把她搂紧,低声说:
“我这人你也知道,认定的人一辈子不会换,认定的事一辈子不改,你若是想好了,就不能放开我了。”
云若颤声应下,“嗯,不放开。”
马车驶向远方,城墙上面风大,吹的虞观瑱眼睛难受,他揉了揉眼,问道:“赵将军这一战要是再赢了,陛下要封赏什么呢?”
众目睽睽之下,虞怀序藏在衣袖下的手轻轻捏了下他的腰,虞观瑱腿一软差点没站住,被虞怀序扶住。
虞怀序面上装的一本正经,旁人看来只是扶了一把,但他暗地里又摸了好几下,摸得虞观瑱满脸通红,急忙推开他。
呼啸风声中,虞怀序声音显得很小,说:“她最想要的,已经在她的马车上了。”
虞观瑱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回去吧。”
虞怀序并未做什么解释,拉着他回了御乾宫。
虞观瑱心底里一直在纠结一件事情,但他又不好意思问,只能闷在心底里。
前几天他问过选秀一事,虞怀序解释完后,他静默许久只能憋出来一句“陛下又骗我。”
那副模样弄得虞怀序心底软的一塌糊涂,把他摁在怀里猛亲一顿表示自己的“歉意”。
这也导致了虞观瑱不敢追问那夜伶人的事情,若是真有什么……
虞观瑱其实也没办法,虞怀序是当今天子,想做什么没人敢拦也不会有人阻拦。
但吐露心意那天的一句“从无半点逾矩”,像是一根刺,扎进了虞观瑱的心里,微微发痛带着些不适,虽然能忍,但总是不舒服的很。
虞怀序毕竟比他多活了几年,虞观瑱还处在一个想什么都摆在脸上的年纪,整日闷闷不乐,任谁都能看穿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