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怀序淡淡开口。
“皇兄,咏月一事,您是打算让她自己做主?”
虞怀序还想往身旁人嘴里塞吃食,他却鼓着腮帮子偏开头,虞怀序只好不动声色地收回手,道:
“咏月是你我胞妹,大晋唯一的公主,身份贵重,如若朕许了她的婚事,总有人依着葫芦画瓢,冠冕堂皇的把朕当成挡箭牌,借着结亲由头,再次开展贩卖女子的生意。”
“大晋与疏勒向来有黄金、丝绸等方面的生意来往,难道你觉得他们连大晋律法上明明白白写着的不可给奴刺字都不知道?”
“还把刺了字的奴带进宫里冒充舞姬,怀庾,如果朕今天真看上一个纳入后宫,你猜猜会发生什么。”
虞怀庾脸色一变,喃喃道:
“立奴为妃……这等丑事……”
虞怀序冷笑一声,想去再喝桌边的茶时,却发现茶杯空了,他看了眼虞观瑱,发觉他唇上还有水痕。
他换了个杯子又倒一杯,见虞观瑱眼巴巴看着,顿了顿又给他添了一杯。
虞怀序喝了一口茶接着道:
“虽然疏勒现在国力昌盛,兵力充足,但既要和亲,却只派了两个使臣过来,进贡了点夜明珠和黄金,他们王子连面都不露,如此不诚心,咏月嫁过去估计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虞怀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跪下去道:
“皇兄,宴会上是我多言,请皇兄恕罪。”
虞怀序语气平和道:
“咏月二十三岁了,寻常女子这个年纪早就儿女双全,你与她同为母后所出,一时心急也正常,朕不怪你。”
虞怀庾暗暗松了口气,起身行礼道:
“谢皇兄体谅,臣弟叨扰了,先行告退。”
虞怀序应了一声,见他走出去时,又看向虞观瑱。
他把宫人全部支出去,饶有兴致地出声:
“观瑱,你是在装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