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阙身体猛然一僵,开口想解释,但很快就被应疏钟打断话语:
“我说,我说不是我离不开你,是你不想放过我。”
傅寒阙看到了他一瞬间流露出的难过,他在难过什么?
还没有等傅寒阙想明白,应疏钟就拍了拍傅寒阙的手,示意他放开自己。
他那一刻外泄的情绪恍惚只是傅寒阙的错觉,应疏钟又恢复到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缩回自己的壳里。
傅寒阙放手后,应疏钟若无其事道:“回家吧。”
傅寒阙跟在他后面,没有和他并肩而行,而是一直在应疏钟背后紧盯着他瘦弱的背影。
他们好像又陷入了冷战,应疏钟甚至去了客房睡觉。
傅寒阙睁眼到后半夜也合不上眼睛,他想到应疏钟疏离的模样,抬手摸了摸脖子,应疏钟咬在这边留下的齿痕仿佛还在隐隐作痛。
傅寒阙突然有一种忍无可忍的感觉,应疏钟对他若即若离,什么话都点到为止。
他明明缺乏安全感,明明爱他,对他有占有欲,但他碰到什么事情就是忍着不说,仿佛笃定了自己一旦说出口,一定会输一样。
可爱情又不是博弈,他这些时间以来的行为,应疏钟全看在眼里,应疏钟是知道他爱他的啊。
他越想越难受,突然猛地起身,抱着枕头怒气冲冲想敲门。
但应疏钟睡眠质量一向不好,被惊醒一次可能就再也睡不着了。
傅寒阙想起钥匙在管家那边,又把钥匙要过来,直接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屋内没有拉窗帘,应疏钟坐在床边,冷白月光撒在他身上,恍若给他披了一层薄纱。
傅寒阙顿时什么脾气都没有了,他从背后抱住应疏钟,亲吻他的侧脸,轻声说:“你说的没错,是我不放过你。”
“按理说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不开谁,我前三十年,都是靠着自己长大,我应该是最习惯孤独的那种人。”
傅寒阙垂眸看向应疏钟洁白的后颈,接着说:
“我不是不放过你,我是不能离开你。”
傅寒阙捂住了应疏钟的眼睛,仿佛做出了什么巨大的决定一样,他冷静地说:
“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叫你愿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