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景芸自己笑了,“是不是误会了?别瞎想,我俩都快桃园结义了,我就是单纯讨厌有人不回我消息。”
南禾想起那段日子:“我也讨厌。”
“对吧……”
平江边已经不冷了,对岸山坡灯光绚烂,江色也跟着璀璨,在夜色里迎风散步,好不怡然。
阚景芸玩得开心,迟迟不想回去。
南禾想起白天听到的事,好说歹说把人劝走了。
晚上,她久违地梦见了夏木安。
这次没有凄凄惨惨,大致是真实发生过的高二运动会画面。
梦里南禾马上要去比赛丢铅球,夏木安却拉着她一直喋喋不休。
她目光混沌,也听不清他说的话,便觉得耽误时间很烦,最后她忍不住喊了一句:“停,别说了!”
夏木安有些委屈,却未停止,“你认真听,前年就有人把脚背上的跖骨砸碎了……”
南禾转头看见都有人开始比赛了,于是更加着急。
大概跟梦里找厕所一样急……
然后醒了。
她望着眼前的一片漆黑,对自己很无语。
不争气,居然梦见他了。
南禾再次意识到自己是个嘴硬的人。
正如这学期每次看书时,都不习惯少了那个书签一样。
可惜某些人梦里叛逆,现实倒是听话得很。
说拒绝时不用顾虑她的心情,就真的没顾虑;
说不联系就真的不联系。
无所谓,她绝不会主动和他有交集。
——
开学两个月,夏木安也复健了两个月。
他的休学手续办得很顺利,但为了减小以后补课的压力,他这学期依旧在同步学习一些理论课程。
有的老师会答应,还好心帮忙录网课发给他;
有的老师比较严格,一学期内几次考试都必须现场参加,那就没办法。
脑震荡后遗症的影响已经很小,这么久都没再昏迷过,偶尔头晕都算小毛病了;
手腕也在日复一日的锻炼下好了很多,现在已经能够弯曲较大程度;
五个手指变得有力,抓握训练不在话下。
随之而来的,他可以正式锻炼双拐走路,现在不靠轮椅到小区楼下没什么问题。
上课、复健、关注案件、去青光县……
一切都在忙碌中越来越好,他无暇顾及其他,时常会偷偷想念南禾。
想一会儿又开始自嘲,要是让南禾知道了,会觉得他是个口是心非的虚伪之人吧。
虚无缥缈的欲望越多,烦恼越多,便不敢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