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走后,夏木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伤成这样的身体,即使完全康复,但长时间不能参加训练……
他可以断定,他与大型赛事几乎无缘。
明明一直想跳得更高、为国争光的;
明明他努力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条崎岖但光明的路,现在正要开始登峰的;
明明一切都可以不发生的……
可他能怪谁呢?
怪人贩子狠毒?怪自己冲动还是怪那个女生向他求救了?
深深的绝望感袭来,夏木安沉沉地睡了一天。
……
第二天正月初六,早上八点。
王警官打来电话,说青光县公安局已经接手这个案件,他们前几天找到了一位模拟画像专家,今天让夏木安协助工作。
从上午九点到晚上八点,夏木安待在房间里打着视频沟通了一整天。
从描述嫌疑人的长相,到挑选五官类型,组合后反复调整细化,三个嫌疑人的工作量已然很大,两位戴口罩的女生更是困难重重。
夏木安一次次地回忆,一次次地经受着那场意外带给他的心灵冲击。
口罩上方瞪大的求救眼神、手臂上被生生割开的泛血皮肉、车里墨镜男人狠戾可怖的下半张脸……
几张画面在脑海里反复放映,直到夜幕降临,夏木安承受不住呕吐倒地,随后彻底陷入了昏迷。
画像工作被迫终止,目前已经画出下车的两个男人的近似样子。
由于更多的细节无法在视频里呈现,对方要求夏木安情况好转后前往青光县。
林叶心疼儿子不想应下,可最后还是尊重他之前的意思答应了。
看着儿子越来越频繁与严重的脑震荡反应,林叶怀疑他的脑袋里可能有没查出来的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