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不提距离的话,南禾还没想起来平乐市离家很远,且没有直达的大巴车,转四趟要花七八个小时。
她突然觉得,退一万步说,妈妈骂得也没错。
夏木安听此“噩耗”也难免惆怅,他与南禾的距离一夕之间变成了两千公里,从此不会有那么多顺路的时间与借口。
宋晚秋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心不在焉地安慰完南禾后,开始吐槽最近小组作业的不顺利。
第一阶段:有一个人沉不住气主动做,那么剩下的就真的全不做,做得好,其余人厚着脸皮冒领是全体的功劳,做得不好就埋怨这个人为什么要自作主张;
第二阶段:大家都摆烂,你不做,我不做,最后一晚熬大夜,交一个质量奇差的PPT或策划书上去挨批,回来后互相埋怨;
其实还有最后阶段:谁做的就只署谁的名,结束后被说自私,吵得鸡飞狗跳,有些室友就此分道扬镳,不过这个阶段一般要大三大四才会出现,前期脸皮薄。
前两个阶段南禾都经历过,她感同身受地安慰宋晚秋,可她一直喋喋不休……
开学以来,宋晚秋主动和她聊天的情况只有两种,一是跟唐昭的吵吵闹闹,二是和同学的各种争执。
南禾今天很累,消化不了太多别人的负面情绪,最后草草结束了话题。
——
新校区的生活并不十分顺利。
有的理论课在自己校区的新教学楼,有的课就近在师范学院,无论是哪里,初来乍到的他们都不熟悉;
有的老师往返于锦垣和平乐教学,经常为了赶时间仓促地结束课程或留下作业;
新校区的文史馆并没有修好,图书馆也还在建,早先说好的参观与实践,一个都没兑现;
拢共只搬过来三百余人,新闻社在这里没有分部,南禾的社内工作也是停滞状态;
各大比赛或活动也与这里没有任何关系,俨然一群寄人篱下的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