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了这么久的高考报名也没有多特别,一个班接一个班地进入计算机室,填信息、审核信息、上传信息再回教室。
等铃一响麻木地投入下一堂课的学习,周而复始。
凛冬将至,气温很快降到十度以下,空旷之处寒风刺骨,行政楼旁边的银杏叶落枝枯,南禾跟宋晚秋也不再去操场散步,晚饭时间雷打不动的恐怖片是班里同学唯一的消遣。
夏木安这半年来没参加多少比赛,他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持体育成绩、提高文化水平。
两次月考下来,他现在已经能考到班里第三十名,最近一次的成绩是超过预估二本线二十分。
一个月风平浪静,埋头苦读的众人早已没了打闹的玩心,抬首于堆积如山的试卷,很快又是一年的元旦。
今年元旦是周一,但只放周六晚自习和周日白天,“八二年华”老早就倡议着继续一起跨年。
等不到周日晚的十二点,几人决定周六晚上提前,唐昭、宋晚秋和南禾没意见,他们三个现在经常捆绑行动,虽然南禾是被迫的;
张严罕见地说不想来,耐不住莫静恩威并施,最后只得屈服;
吴玉跟南禾她们一层楼,近半年交集还算多,几句话就达成一致意见。
相比于前两年,今年时间不对,广场上人影稀疏,热闹的气氛聊胜于无。
“真好,第三年。”几人坐在长椅上抬头望天,南禾发出了这样一句感叹。
张严笑着说:“说出来怕你们不信,去年这一天,我真的以为那是最后一次见你们了……”
知道他这人爱开玩笑,可这样的话不是他一个乐观的人会说的,众人转头看他,七嘴八舌地问到底什么情况。
憋了一年多的时间,张严真的很需要一个大的发泄口,莫静远远不够……
父亲出轨、母亲精神混乱后经常恐吓咒骂他、他一度想辍学、有时候也想了结自己……
几人听得皱眉,一时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唐昭第一个起身走上前,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都过去了,别怕。”
张严愣在原地,眼里隐有湿意。
莫静调侃的声音响起:“男儿有泪不轻弹,谁哭谁给我买单!”
“买就买!”
一滴晶莹的泪珠缓缓落下,滴在脚边的青石板,映出西方的烟花渺小而璀璨,原来有人同病相怜,那今天就是跨年。
宋晚秋偏过头跟南禾说悄悄话,大致内容是觉得张严跟莫静不简单,南禾笑而不语,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