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似是感觉到来人，老者缓缓睁眼，精神矍铄地望着眼前一袭玄袍出尘、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苍老的脸庞上略带疑惑。

细细观察，眼前此人竟然只是一个锻体境的小蝼蚁，不过浑身剑气纯粹，血气虽然被风陌离收敛了不少，但依旧可以看出远超同境的实力，剑意隐晦，不知深浅，手持一柄不凡的凡器长剑，看起来身份地位皆是不低。

不过仅仅只是如此，未免也太低估了他这位先天剑灵的眼光。

“身为剑修，为何见吾而不拜？”老者缓缓道，声音悠远而纯粹，一股剑意袭来，卷入风陌离的脑海中，却在顷刻间被未知的力量化解。

“拜你？”风陌离眯了眯眸子，问道，“你是谁？”

老者也眯了眯眼，见风陌离受他一道剑意却不为所动，哪怕这道剑意只是随意的试探，但这也可以看出此子剑心何等纯粹。

他那一双眸子深邃似海，似是藏着无尽的智慧和睿智，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但声音却是中气十足，朗声道：“吾乃剑祖！”

“剑祖？剑道之祖？”风陌离蹙眉，搜寻着脑海中的记忆，本来是有印象的，却好像被什么东西阻绝，封印在那些枷锁之中。

“不错，汝剑心不错，道心纯粹，可前来觐见吾。”老者的语气中充满庄严之意，仿佛看透了人间沧桑。

“呵呵……”

这时，一道更是霸道十足的声音突兀响起：“凭你……也配？！”

正是剑魂！

“哦？”老者一双苍老的眸子中暗藏极为强大的剑意，眸子眯起一丝危险的弧度，道，

“吾为何不配？”

“呵呵……”

“老东西，本座是不是给你脸了。”突然，风陌离的声音变了，一双眸子中深邃得可怕，好似两道黑洞，冰冷如无底深渊，他冷然道，

“就你这逼玩意，也敢自称剑祖？”

“怎么，搁这小地方活了这么久，就忘了本？连谁把你创造出来的都忘了？！”

老者发现了风陌离的变化，皱起他那一对白眉，似是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你是？”

“瞧你这先天剑灵都这么老了，看来也是个残缺道则凝聚的，我就说这世俗之地怎么可能会有纯正的先天剑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