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来!”
莫闻的眼中迸发出寒光,不容退让。
僵持片刻,莫君才挂着小脸把扫帚捡了起来,跟在哥哥身后打扫起来。
而这一切,都落在二楼若娘的眼里。
她托着下巴,自言自语道:“啧啧啧,这也是我们姑娘行善积德,换了老娘,早就给这两崽子踢的远远儿的。”
可不是么,傻乎乎的一个人。
若娘环顾四周,往日的雅间全部清理了,所有的字画瓷器也变卖成了银子,只剩下这几只朱红的柱子。偌大的蓬莱阁空荡的像一筒袖管,风一吹就把表皮吹跑了,什么也不剩。
若娘微微叹息,白花花的银子换来的是成堆成堆的药材,京城能买到的药材几乎全在这里。
然后就是不眠不休的炮制,江清婉把自己关在一楼的偏房,今天早上就急匆匆出门了,说是病人等着诊治。
江清婉忙碌的身影,在她的眼里和回忆相互重叠。
那时还在隆安,她去买胭脂。
江清婉却把她叫到隔间,让她稍等片刻。
小姑娘的手很快,也很暖。
几副中药包好,放在她手里。
“我看你和几位姐姐面色极差,或许有难言之隐。这是我配好的药,每日喝上三次,再涂抹一瓶药膏,应该能有好转。”
随之附赠的还有一瓶药膏,江清婉叮嘱道:“涂抹在患处,严重的一日三次,轻微的一日一次。若有好转,再减少次数或天数。”
惊的若娘一口水都喷了干净。
她手抖着拿起帕子,遮住颤抖的嘴唇,又羞又气:“你这小娃娃!怎么这么不知羞的,若是让旁人听去了,你这辈子就别想嫁出去了!”
更多的还是怕。
怕人们察觉到,躲得更远了。
像是在躲什么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