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马上到医院了”。
“对不起,没有照顾好你,等你好了,怎么骂我打我都行”。
“云暖,我们到了”。
车轮子的声音,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她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见了白大褂。护士抓着她的手按在她犯疼的地方,询问她情况怎么样。
她努力的想要组织语言,不知道护士有没有听到,直到一双大掌放在她眼睛上面,低沉的声音钻入她耳朵里面。
“睡一觉醒来就好了,睡吧”。
云暖这一睡就到了第三天,这三天她昏昏沉沉的半梦半醒,有人给她喂了点水,擦着汗,她想要睁开眼睛,可眼皮沉重,梦魇把她又拉回黑暗之中。
秦宴坐在轮椅之上,他身后站着的是林屿和姜妙。
两人不知道怎么知道云暖在这里的,不过秦宴倒是没有阻止,云暖太孤独了,他没有理由替她拒绝别人的探望。
病床之上的她带着面罩,一旁的心电图起起伏伏,手背上面又青紫一片,输液管在输着液。
林屿和姜妙说不出话,两人嘴唇紧抿,面色苍白。这是头一次直观的看见云暖生病的样子。
以前云暖喊疼的时候缠着林屿的时候,她都觉得对方只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要是疼得不行早该去医院了。
医生说她心脏的裂缝又严重了一些,现在严重到无法进食只能打葡萄糖维持,瘦弱的身子,被病痛折磨得快不成样子了。
“她一直都会这样吗,没有别的办法吗”?
姜妙问道,她希翼的目光看向秦宴,希望听到不一样的答案。秦宴上前帮她调整了一下手,姿势太久她的身体会僵硬。
“没有别的办法,辛苦你们今天来这一趟”。
林屿不忍心的抓着姜妙的手,两人的手都在抖着,昨天还那么轻松打倒了坏人,今天她就躺在了病床上面。
云暖没有醒来,两人也不好多停留,说了一声之后离开了病房。
透过那透明窗户,秦宴擦着她额头的汗水,一向强势的人,此刻带着深深的无力感,对病痛的无力,对生命的无力。
姜妙抬手擦了一下眼眶,带着林屿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