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驹惊呼道:“师傅,您这是?”
“药收起来,从今日起设下结界,严密盘查进出府邸之人,不得有任何疏漏。”
“徒儿明白。”
第二日,魔川带着苏算几人亲自来看隋翀。看过他的伤势后,魔川抓住隋翀的肩膀,魔息源源不断注入他体内,不消片刻,隋翀身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
“她竟将你伤的这么重。”
“属下本也不是她的对手,上次若不是魔君及时赶到,属下早已命丧当场。”
“你们这么多人都困不住她吗?”
看着他眼中狐疑之色,隋翀随即道:“魔君可知玉如烟会时空术?”
时空术之难在所有术法之上,甚至无法在短时间内入门,前次山顶大战,她还不会,幻空蝶重伤,她被屹川救下。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来去自如。
魔川有些言不由衷,道:“哦?难道他将时空术也传授给了她。”
“若非她会时空术,属下也不会伤的这样重。”
“她可是来取你性命的?”
“她想劝我归降与她,属下不肯,她便起了杀心,想要让魔君失去一只臂膀。”
苏算道:“魔尊安心养伤,下次她若再来,可遣下面的人发出信号,我必派人前来支援。”
魔川离开后,戴驹道:“师傅,据说当年玉如烟便是日日去探屹川,美色诱之,致使他失去了魔君的信任,被幽闭在五鬼宗内。”
“她就算不来,他就能相信本尊了吗?继续追查屹川的下落?”
“师傅,玉如烟不是说屹川已经死了吗?且魔君不是在让无渊去找屹川的下落吗?”
“若不想腹背受敌,总要知己知彼,去吧。”
三日后,隋翀正要宽衣睡下,玉如烟又笑盈盈的走了进来。
“听闻魔尊有十房妻妾,怎么会夜夜独守空房?”
“老夫也听闻五鬼宗主耶律星为了你,遣散了十方妻妾。老夫也想学上一学。”
玉如烟眼中一抹哀伤挥之不去。
“魔尊不会是为了我而要遣散十房妻妾吧?”
“哼!你是如何无声无响破了老夫的结界的”
“魔尊可是忘了,我曾说过我技多不压身,我不但精通元神攻击术,熟知时空逃遁之术,剑法出众,魔功了得,更是精通各类阵法,这种小结界又能耐我何。”
“你当老夫是三岁的小孩子吗?”
“魔尊莫恼,你可听说过梵经阁的隐身咒?我只凭这一张纸,便可大摇大摆的出入你的府邸,杀你如探囊取物。”
“没想到那些仙人竟甘心为你驱使。”
“若用了我的药,今日当可全好了,如此良辰美景,你我不如再战一场。”
这一次玉如烟可没有手下留情,什么招数都使了出来,但求快速致敌。隋翀担心玉如烟在药里做手脚,根本没有服用,虽受了魔川的魔息,却也没有完全恢复,胸口那自己刺下的几枪,伤口出开始渗出大片大片的血渍。两个人交手不过百来回合,玉如烟的剑快准狠的刺入他的胸口,不偏不倚插入之前的枪伤之处,痛的隋翀险些叫出声来。紧接着玉如烟又是数剑,刺在了他四肢之上。曾经天下无敌手,在魔界叱咤风云千年的北魔尊,确接连几次输在一个小姑娘手下,隋翀的愤怒和羞耻可想而知。他强忍元神被缚住的苦痛,看着兵刃才没有摔倒,怒目道:“你到底想怎样?”
“那就要看魔尊你如何选择。”
“难道老夫有选择吗?”
“你以为将我们一网打尽,你就真的能全身而退吗?他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杀,杀你,不过如碾死一个虫子一般容易。”
“只要还没死,老夫都要试上一试。”
“三日后我还会来,魔尊可要想好,是想要回自己的自由之身,还是永远被人当做家犬,最后沦为弃子。”
“樽主以为以你们的力量,真的可以杀了魔川吗?”
“没有人告诉过你,他的眼睛是被谁刺瞎的吗?如魔尊所言,只要还没死,总要试上一试。我也可以臣服于魔川,可若没了尊严,活得如丧家犬,活到天荒地老又有何意义?”
玉如烟一走,隋翀猛地突出大口大口的血,大叫来人。
戴驹带着几个人立刻冲了进来,惊道:“师傅,那魔女又来过?”
“你们没有听到任何打斗声音吗?”
“完全没有。”
“把药拿来。”
“师傅,玉如烟狡诈,我怕她在药里动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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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戴驹说完,隋翀直直倒了下去。
“快去叫魔君。”
“魔川回了魔界。等不了了,再不服药,父亲就会死。”
隋茵夺过药,不假思索的给自己的父亲服下。
就在这时,玉如烟的声音响彻平都的上空。
“明日我再来拜会魔尊。”
隋翀服下药后,昏昏沉沉的睡了。众人守了隋翀一夜,他脸色渐渐恢复了血色,人也苏醒了过来,表皮的伤痕都已消失,虽然内里的伤还未痊愈,表面上已看不出丝毫病态。众人立刻为隋翀换下血迹斑斑的衣物,又喂他服了一粒药。忽然有弟子来报,苏算求见。隋茵和戴驹互相看了一眼,隋茵举起剑犹豫着要不要刺下去。
隋翀道:“茵儿,动手吧。”
从外边走进来的戴驹一把抓住隋茵道:“师妹,你要做什么?”
“师兄,你可发现了,那个女魔头找父亲时都是来去自如,我们的结界对她形同虚设,分明是会时空术。可魔君面前,却还需要别人来救,分明是故意的。上次魔川便已疑了父亲。如今我们这么多人,又被她悄无声息的逃了。父亲竟然还毫发无伤。若你是魔川,你会相信父亲吗?”
隋茵如何不后悔,不换下衣服还可说的过去,如今父亲看起来根本不像受过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