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繁枝一脚踩上他的右手,“就是这只?”
“什么这只那只?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计繁枝足下发力,狠狠地踩下去:“将军夫人的弓箭,你也敢扔?”
剧痛之间,侍从忽然明白过来。
怪不得成炀让他来拿羽箭,怪不得这个少年拦住了他。
原来这是设计好的!
冲着他来的!
就因为他扔了弓箭!
计繁枝碾压过他的手背和手指。
侍从痛苦嚎叫出声,声声求饶:“我错了!饶了我!饶了我吧!这……这不是我要干的!是……是有人让我这么干的!我是被逼的!”
“谁逼你?”
“这……”侍从不怎么敢说。
计繁枝不追问,足下发力碾压,似乎能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
侍从在剧痛之下不得已妥协:“是……是明家小姐!”
“明家小姐?”
“就是明蓁!”
计繁枝收了脚。
侍从浑身发抖,尤其是那只手,又红又肿几乎变形,他不由哭出声来。
“这是你应得的,”计繁枝冷声,“将军有令,没有人可以欺负将军夫人。”
·
殊林园中,有专供更衣的房间。
并不大,但好处是,每一间都独立。
卿令仪原先随便选了其中一间,自己卸下繁杂的珠钗,还绑好了袖子。
这会儿,碧微早已候着,适时道:“夫人,我帮您梳妆吧。”
旁边的成炀清了一下喉咙。
卿令仪看看他,脸颊微烫,又看向碧微。
她很轻地咬了一下牙,道:“我有些话要和将军说。”
碧微不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