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骑着马,边走边聊,终于走进了山坳村。
远远望去,只见几间茅草屋破破烂烂,既不能遮风,更无法挡雨。老汉在地里劳作,农妇却在门外缝补衣服。
里长袁胜说:“这就是饶大明的家。听说,他家老二饶丰去年也去当兵了。”
“阴差阳错。说不定饶丰就在高怀亮的军营里。否则,他怎么知道这些事情。”崔富贵心里这样想着。如果是这样,活该自己倒霉。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门口。田里劳作的崔大明一抬头,看见里长带着一个人来到他的家,不知道想干什么。他正想搭腔。不料,袁胜却先开口打招呼:“大明兄弟,县老爷来看望您了。”
“县老爷来看望我!”崔大明惊讶的指了指自己说,“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说着,放下手中的锄头,走出了农田。
“是真的,没有和你开玩笑。”
崔富贵看了看那几间茅屋,故作心疼的说:“这就是你的家?怎么可以住人?”
“将就吧!能有一个地方躺下去就不错了。”
崔富贵开始自我介绍说:“我叫崔富贵,是本县县令。今天是专程来看望你的。家里除了你们俩公婆,还有其他人吗?”
农妇摇了摇头,说:“两个儿子都去当兵了,家里就剩下我们老骨头了。”
“好样的。”崔富贵故意竖起大拇指说。
“我一不做官,二不是什么名人,怎敢劳驾县老爷前来。”崔大明有些不解地说。
“今天来,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哦,原来是这样。说吧,有什么事?”饶大明大大咧咧的说。
崔富贵坐在门口的石凳上,示意里长也坐下。便不紧不慢地说:“你不是有一个儿子叫饶富,在魏州当兵吗?他去了几年?”
饶大明点头说:“是的。已经五年了。”
“这就对了。前几天,军营里来人了,说饶富在一次执行任务中遇难了。这是军营送来的抚恤金。为了表示慰问,本官也拿出一百银两,作为慰问金。我看,你可以把茅屋翻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