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直到出了书房，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因为实在难以置信！

他表情凝重着，眉间有一道紧叠的痕迹，神情恍惚拿着文件夹来到车库，见他的父亲手里拿着一个鸡毛掸子在打扫车内的灰尘。

张凯站在他身后，声音低沉喊了句；“爸！”

听到儿子的这一声“爸”，让张富贵心里顿时有两分温馨；“凯子，忙完了吗？”

“为什么？”

张凯还是不能相信一向低调老实的父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跟王争峰等人狼狈为奸。

张富贵先是直直的盯了张凯几秒后，微笑着莫名其妙问道；“什么为什么？”

张凯扬起手，突然“啪”一声脆响，文件夹被他重重地摔在一旁的桌子上，他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这里面的事，是不是真的！”

张凯深吸了一口气，表情痛苦，完全不愿意接受这件事是真的。

张富贵偏过头看了一眼被摔在桌子上的文件夹，当他抬眸看向儿子时，在他眼神中第一次看到了沉稳。

张凯沉稳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失望。

见到儿子眸底的失望，张富贵的眼神也凝重了起来，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浮动的云彩，深深地叹气；“阿凯！爸爸让你失望了。”

张凯怀疑父亲是被王争峰逼迫的，肯定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上才会被逼着干出这种事，甚至为他找了无数个理由来骗自己。

可他一句话，打翻了张凯心里所有的幻想。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凯眼里顿时有些恨意，然后全身都有了一股劲；“你在做的时候，就没想过有东窗事发的一天吗？你就不怕我妈妈知道了，她该有多失望。”

几乎是怒吼的声音，张富贵有些招架不住，让他高挑的身子瞬间矮了一截，最后他只说了五个字：“阿凯，对不起……”

张富贵抬手想要去拉他手臂，却被张凯甩开了，他抓空的手停顿在半空中，良久，他缓缓放下手。

他除了说对不起以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儿子解释，为了找到杀害他妈妈的凶手，他才主动接近那帮人的。

因为当时是警察跟他说，在张凯妈妈的衣服上发现了白色粉末的残留物，怀疑杀害她的人一定接触过粉末的人。

面对他的沉默不解释，张凯微睁着眼睛，眼角的泪几乎是一瞬间地滴在冰冷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