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不同，此时的实验室内部一片昏暗。

何比邻不由愣在了原地。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说，实验室不说彻夜灯火通明，至少会保证基础的照明条件。

这……是什么情况？

忽然，一个晃动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在仔细分辨了一番后，何比邻不由惊呼出声：“吕教授？！您怎么在实验室？”

听到何比邻的声音，吕永昌停下手中的工作，转过身来笑道。

“怎么？”

“我不能在实验室里？”

“不，不是这个意思。”何比邻讪笑了一声，指了指墙壁上闪烁着荧光的全息钟表，“现在才凌晨四点，您这也太早了些。”

“早吗？”

吕永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从文医生那边回来以后，他可从没有休息过。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或许是量子幽灵态的最大优势——他根本不会感到疲惫！

即便经过一天一夜的高强度脑力劳动，他的精神仍然保持在最完美的状态！

“您在研究什么？”

话语间，何比邻已经走到了吕永昌身边。

看着全息投影中复杂的斑驳图案，他不由愣在了原地：“这……应该不是【燧人氏】小型化项目的东西吧？”

吕永昌全神贯注地描绘着其中的图案。

他需要尽可能保证图案的精准度！

“当然不是。”

“那您这是……”

“该怎么解释呢……”吕永昌有些困扰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你可以把它当做我梦到的一幅图。”

“我认为这里面很有可能隐藏了一个信息熵极高的信息。”

听到吕永昌这话，何比邻也来了兴致。

反正现在还早，他索性坐在了吕永昌身边，仔细观察着吕永昌那细致到极点的、仿若描摹的描绘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