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皇弟怎么不过来?我可要掀帘了?”
“等等!”
戚泰顿住脚步,犹豫道:“等等——”他看着戚灼眼里的笑意,越发觉得有问题,情急之下找了个借口就要离开。
“还是算了,只要知道父皇没事就好,父皇如今尚在病中,若是过了病气就不好了。”
见戚灼看向他,戚泰又急忙解释道:“我生了病没什么,可臣弟一会儿还得去凤仪宫给母后请安,若是把病气过给母后就不好了。”
他歪头往内室瞥了瞥,瞧见躺在床上的身影,行了个礼就转身离开。
戚灼回首望着他的背影,松开握紧帐幔的手,轻声道:“钦天监可看好天象了?”
魏忠贤尊敬道:“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只待庆典的到来。”
戚灼素手拨开帐幔,瞥向躺在床上的假人。
“父皇还在睿王府吗?”
睿王,既当年戚仁未反叛时的封号,是建宁帝用自己的功绩向先帝求来的尊荣。
“皇上自那日离了宫后,就一直暂住在睿王府,一直未曾离开。”
戚灼却是冷笑一声,不赞同道:“还当他时年轻的时候吗!睿王府封了这么多年,他老人家这么多年养尊处优,什么时候住过那样的地方?自讨苦吃。”
“哎呦我的公主嘞!这整个大靖也就您敢这么说皇上了,公主放心,奴才的徒弟紧跟着伺候,定然会照顾好皇上。”
戚灼转身离开,去了偏殿等着戚乾的到来。
“要弟弟我说,父皇何必来这么一出?反正现在咱们已经把持的差不多了,还用得着他老人家受罪?”
戚乾踏进偏殿,抬手挥退众人,一屁股坐在戚灼面前,摇摇头无奈道:
“用得着给一个逆贼这么大的脸面吗?”
戚灼抬手为他斟茶,等戚乾一饮而尽后突然道:“若是我想一刀杀了你,你会如何?”
“噗——”
戚灼眼疾手快避开戚乾喷出的茶水,戚乾被呛了个半死,哭诉道:“皇姐你要给我举例子,也不能拿咱俩啊!咱们可是一母同胎,是这天底下最亲近的人,和戚仁那样的人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