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镇南侯府的马车一路入京,五姑娘陆欣悄悄掀开车帘,看着外边繁华的街道。
“三姐姐,这就是京城吗?果然和咱们南边不一样,倒是让人新奇得很。”
五姑娘陆欣是镇南侯府长房最小的嫡出女儿,今年刚刚过了十五,而她口中的三姐姐,则是长房嫡长女陆颖,年方十八,正是嫁人的好时候。
陆颖没有像妹妹一样左瞧右看,而是端正地坐在马车上,仿佛对这繁华的京城丝毫不感兴趣。
自她随祖母入京时就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家族的牺牲品,像一个待价而沽的货物,嫁给京中皇亲贵族,世家子弟,来换取镇南侯府未来多年的荣耀。
既然是这样,这偌大的京城于她而言就是牢笼,看与不看,又有什么意思。
不多时,马车停在镇南大长公主府门前,当年先帝为感公主下嫁镇南侯府,特意在京中修建了一座极大的宅子,为了公主偶尔入京时住得方便。
镇南侯府早已派了人前来打扫,现下这座年久的宅子并未有一丝破败。陆颖下了车,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自己的宅子,而是和大长公主府比邻而居的另一座府邸。
朱红厚重的三间大门前列着数位身穿轻甲的士卒,两侧各蹲着大石狮子,从此地只能窥见几处精致的廊檐,却也能推断出这座府邸的恢宏富丽。
陆欣显然也注意到了,念着匾上的“永宁公主府”好奇道:“永宁公主?可是当今皇上的嫡长公主?”怪不得府邸看着比祖母的宅子还要气势恢宏占地庞大,果然如传闻中那样受宠。
镇南大长公主并未言语,两位姑娘见状一左一右上前扶着祖母进了宅院,身后的仆婢小厮忙跟着进去收拾贴身用具。
一行人坐在花厅,丫鬟首先给三位主子上了泡好的茶,镇南大长公主小口酌着,静默几刻才对着两位孙女儿吩咐道:“明日进宫面圣,数位皇亲贵族都会出面,都给我好好穿戴,莫要丢了咱们镇南侯府的面子。”
二人姑娘轻声应着,镇南大长公主又吩咐道:“欣丫头先下去休息吧,颖丫头留下来陪我说说话。”
陆欣看了一眼姐姐,随即轻声退下。
等人都离开,镇南大长公主率先开口道:“可知现在的京城是何局势?你说说看!”
陆颖并未纠结,沉思几息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