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帆接过，翻开看了看。

“呦，还是省作协的会员啊，了不起啊。”

“没什么了不起的，也赚不到什么钱。”

“这怎么会啊？我看很多作家都上了什么作家富豪榜啊，年收入都能达到几千万。”

“你说的啊，都是很出名的大作家，我们这一行啊，两极分化，有名气的挣大钱，没名气的睡地板。”

“不会吧？你们出版小说、诗歌之类的，不都有稿费吗？”

“那是知名作家，像我们这种籍籍无名的，写的东西能出版就不错了，很多人还是花钱买版号。”

“花钱出版？这图啥啊？”

“图名呗！”

大爷叹了口气。

“那大爷您……这次来上京是？”

“呵呵，我……”

大爷老脸微红，尴尬的搓了搓手，然后才解释道。

“我是听说文教局组织了专家会，要重新修订教科书了，所以想来这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让我的作品也上教科书。”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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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帆实在没想到，眼前这位，竟然还算是自己的竞争对手。

大爷随后又叹了口气给自己解释。

“没办法，这都是被逼的，只要作品上了教科书，知名度就上去了，小说就能出版了，稿费也就多了。虽然有些铜臭味，可毕竟我们也要吃饭啊。”

“呃……我能理解，其实我和您一样，也是想让作品上教科书。”

“啊？”

这下轮到大爷吃惊了，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王帆，好半晌才开口道。

“小伙子，不是大爷我看不起你，你这年龄太小了，这次教科书的作品评选非常严格，我估计你啊……希望不是特别大啊。”

“刚才这个门卫也是这样说的，我觉得……个人能力和作品水准，没什么直接关系吧？”

“话是不错，可写作和中医一样，年纪大的肯定阅历丰富，写出来的作品这才有内涵，你这年纪轻轻的，能写出啥好东西啊……”

王帆愣了半天，这才回过味来，

心说这就是所谓的‘文人相轻’吧？

和大爷争论这个问题，几乎毫无意义。

所以王帆又换了个话题。

“呃……大爷，那现在咱们进不了文教局，难不成就这么等着？”

“不着急，文教局明天还有一个现场征稿，到时候会给像咱们这样没资格进去的，留一些名额。”

“还有这种事？”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们人为什么会大老远跑这来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