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就看到“先生”开口了。

“天倾！”

一声令下，天幕轰然碎裂，突如其来的爆炸让褚不言一声怒吼，粉红色的猪形屏障堪堪阻挡住爆炸的余波。

与此同时，他去推翻了对方全元素系能力者的猜测。

尽管普遍的，系统系的能力大都难以突破赤星，但他都突破了，凭什么其他人做不到，能力者本就是奇迹的产物。

……

战斗，并没有持续太久。

多重卡牌的加持，尽管在领域作用下，卡牌效果的持续时间更长了，但恐怖的消耗却不是他一个刚突破赤星的人负担的起的。

不过十余分钟。

生命力的透支让他满头黑发都干枯苍白，健壮的身体也肉眼可见的消瘦，破损的衣衫下，是瘦骨嶙峋。

“最后一击，把一切都结束！！！”

褚不言双目怒睁，数张卡牌在身前凝聚，转瞬之间融为一体。

随他心念一动，漆黑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光芒，死亡的气息自虚空中传来，那能让一切泯灭的能量，连“先生”也不禁为之侧目。

“让我看看，你最后能做到什么程度……”

黑光化作一柄短刀，强忍着手掌被侵蚀的痛楚，褚不言脸色狰狞而疯狂，已经下定决心直面死亡，便无需迟疑……

花璎、雨曦……

万籁俱寂，天地晦暗，空间消弭……

褚不言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看着毫无阻拦没入对方胸膛的刀刃。

仅存的冷静和谨慎，让他松手后退。

“先生”呕出一口鲜血，长发被吹起，眼神一如既往的平和。

“以赤星之力匹敌黯渊，你达标了！”说着不等褚不言发问，其身形迅速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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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逐渐焚烧殆尽的纸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消散。

“安心，很快，你就可以知道一切……”

在褚不言无法理解的眼神中，“先生”彻底消散，紧接着，他耳边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

【掠夺契约终了……胜者获得一切……】

如海洋般的记忆汹涌而来，褚不言痛苦的捂住脑袋失声哀嚎。

在那陌生的记忆中，他知道了很多，新人类的算计、安排以及成员……

“先生”的能力，自己父母的死亡，以及他们的目的……

一切的一切都知道了。

【一定要这么做吗，他可是你的孩子，用自己的死亡来鞭策什么的……】

【我们的死亡不可逆转，虽然很抱歉，但这是我能为他唯一做的了……我已经将系统融入他的血脉，再吞噬了你的能力，两者加持，足以让他在极短的时间成为黯渊，即便是登顶成神也并非不可能……】

【你还真是无情啊……】

【无情的是这个世界，觉醒者称王称帝，割据一方，战事四起……这残酷滴世界需要一个至高无上的神明……】

【你对那小子很有信心的样子，黯渊几何？成神的可一个都没有……】

【当然，那可是我儿子……】

褚不言脸色渐渐平静，大脑的痛苦在这一刻突然不值一提起来。

原来，在十年前的那天夜晚之前，他的父母就已经重伤濒死，但为了在他面前演一场戏，硬是隐瞒了所有，就为了在他面前死一次。

鞭策他？

造神……

我……

“真是……”

褚不言枯坐了半晌，直到空间破碎，他被抛出领域空间。

“先生”是他父亲的手下，“新人类”也是他父亲一手创建的，黯渊级的力量正在与他的系统融合，相比不久之后他就要登顶觉醒者了。

可是知道了一切的褚不言，只担心该怎么和自家老姐解释。

啧！带着老姐去刨了祖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