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不知名的山村住着一家四口,一家人虽然过的很清贫,但是家人都很和睦没有因生活的贫苦而抱怨。家中爹娘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两个孩子也很懂事,每次当爹娘回到家都能喝上热腾腾的粥,虽然粥如清水但分外可口。
“阿大你瞧你的鞋子都破了,娘等今年收成卖了钱给你和妹妹买双新鞋。”一个满手茧子中年妇人看着儿子,她微微的有些心疼。
“阿娘,等有了收成又不是过年嘞,我这鞋子还能穿还是给妹妹买吧,她的鞋子小了走路时脚都挤出血了。”阿大懂得家里的艰辛,他现在还小干不动田里的农活,只能在家帮忙照顾年幼的妹妹,帮爹娘生火煮粥家里有时没有米了,就只能放些路边的野菜。
“知道你疼妹妹对她好,但娘也心疼你啊。”说着话妇人将眼前的男孩抱入怀里,眼中隐约闪着泪花,她做不到别的事只能拍拍阿大的背。
门前坐着的爹,听到他们的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只能勤恳的耕着土地,可是近来的战乱让官府征收了更多的赋税,家里人现在晚上只能喝些野菜汤入睡,想到地里的庄稼他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屋内的妹妹在床上已经睡着了,听着她轻轻地呼声三人摸黑入睡了。
……
终于熬到了粮食成熟的日子,爹娘早已在家门口弄好了晒粮食的平场,阿大带着妹妹在门口玩耍,等着爹娘将粮食从田地里运回来。没一会,他们就回来了,阿大赶紧去给他们送碗水。看着懂事的阿大,爹娘都很欣慰。整整三天的辛苦才将粮食弄好放在门前的场上晾晒,所幸老天爷怜悯,没有下雨。在晾晒粮食的时候,爹娘已经去田里把作物的根刨出来,一来松土方便下次耕种,二等晒干还可以拿回家生火。
等粮食晒干的那天,爹娘到附近的集市给两个孩子买了鞋,晚上在饭菜里还多了一个小白菜和豆腐。看着爹娘破烂的衣服,再看看新买的两双鞋阿大呜呜呜哭了起来。
没过几天官府来人了,他们粗鲁的敲着各家各户的门,农民的收成就这样少了一半。爹娘没和来人争吵,只是爹的背更弯了,娘亲的白发也多了些。来人征粮,把年幼的妹妹吓得哇哇大哭,阿大急忙抱着她省的人怪罪。
虽然粮食没了一半,但是一天两顿勒紧裤腰带倒也能活下去。但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一天夜里,爹娘听到马声嘶鸣,赶紧将阿大叫醒让他带着妹妹躲在床底千万不要出来,阿大抱着妹妹和她说一起在床下躲猫猫,妹妹也就没有哭闹。至于爹娘出门去应付来人,阿大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他知道现在听娘亲的话绝不出来。
在门口强盗和爹娘撕扯着,只希望他们能多留点粮食,可是这却惹恼了那人,一刀将阿大娘砍了,爹见状也忍不住上去就要拼命,可是平时都吃不饱饭的他怎么是那些顿顿鱼肉的强盗的对手。门口静静的躺着二人的尸体,他们好像在呆呆地望着门口只希望孩子能有个活路。有一些粮食散落在地,落在那些流出的鲜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