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没有去理会周遭的议论,反而浅笑一声,朗朗道。
“你也莫要装相,观山一脉是你本命师门,一场‘祖龙之战’相字门甲首为你拼杀搏命,战字门前辈为你奔波压阵,五门之中,三门与你有旧,你又何必惺惺作态?”徐守年言语间也是毫不避讳对青竹的怨恨。
“哦,那徐家主你又有何高见?”青竹也是话锋犀利。
“灵地无姓,先到先得,莫说是点下去的穴,就是预留了标记,都不得随意侵占,这种抢占他人点完的宝地,与强盗何异?这‘五马向槽’本是我家先祖点下,此番你要强行介入还不许我来看看吗?”徐守年说得义正言辞。
在旁的人看来,虽然迫于祖龙之战,他徐家已经不能明着阻挠青竹,但如果是阻拦另外三门援助青竹,或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捣点儿乱,他当然不会拒绝。
“‘五马向槽’之事原委曲折,可不一定如徐家主所想哟?”
青竹说完也不想跟他继续扯,转身就看向了沈素兰,“沈门主又是为哪般呀?”
“青竹小友,少年英姿要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事,妇人我无非是出于好奇,来看看。”沈素兰话虽如此,却没有没有人会真心这样觉得。
“观山、战狂、相命的诸位翘楚,可还有其他话要讲?”青竹再度发问。
这几方大佬也没有再说话。
青竹见状回身看向平地上的围观群众,王家几人皆在其中,小娃娃还想扑过来上前来要抱抱,被王家媳妇儿拉在手里。
刘家的人更是满脸紧张,毕竟刘家何去何从应该也就是看这次了。
多数人呢只是纯粹是想一睹神奇,而那些玄门人士心思可能就要更加复杂得多了。
青竹浅浅一笑,看不出和善还是讥讽。
“一声通姓,二声通名,三声老友听分明!”青竹对着人群中那些陌生面孔说了一句贯口,询问他们的来历。
可场中久久无人回答,有的只是村民的小声骚乱。
“孤魂野鬼无名姓,做人只求真金银,先生你别问,先生你别猜,各行各事,事了离去?
青竹等待许久以后,终于有一个声音响起,却找不到是谁在说话。
“那来者是客,还请各位退开些,到时候伤了可就不好了!”
“唬谁呢?一个修为尽毁的废人,能有什么作为?”人群中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除了村民们,其他人也都没有后退举动。
“哎哟,这世道哟,好心相劝无人听哟!”青竹摇头晃脑走回桌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