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依然是一片宁静,静得有些怕人,大佑向刚才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见到有些许亮光,亮光慢慢地由远及近,变得像灯笼一般,灯笼贴着水面逆流而上,一步步靠近大佑和云儿。
“云儿,你抓稳了!”
“哥哥放心好了!”
大佑松开云儿,全神贯注地盯着两盏较亮的灯笼,待灯笼靠近他们三、四丈远时,他一跃而起,抬手一掌向灯笼打去,这灯笼没入水中,过了片刻又浮出水面,张开簸箕样大的巨嘴冲向大佑,原来是一条足有四五丈长的大鳄鱼。
鳄鱼袭来,大佑腾起身子,施展凌波曳步功把鳄鱼引开,鳄鱼再次靠近大佑,大佑瞅准时机,起身跃上鳄鱼背,两手死死地扣住鳄鱼粗壮的身子,两腿也夹住鳄身,屏住呼吸,丹心发力,鳄鱼受此刺激,往上一窜,随后又没入水中,像绞肉机一样飞快地旋转,想以此甩掉大佑,大佑也算内功深厚,把鳄鱼越勒越紧,慢慢的鳄鱼停止了转动。
不再旋转的鳄鱼又往云儿的方向冲去,这畜生张开血盆大口就要行凶。说时迟,那时快,大佑从水中操起一块木板卡在鳄鱼的嘴里,木板牢牢地撑住了鳄鱼的大嘴,让他不能闭合,鳄鱼狂躁地横冲直撞,但是没用,管住了鳄鱼的嘴巴,也就解除了危险,大佑以逸待劳,不怕鳄鱼再施淫威。他骑在鳄鱼身上,大声喝斥:“畜生,还不投降,看我不打死你?”
鳄鱼似懂人语,便安静下来,乖乖地听从大佑的吩咐。
大佑骑着鳄鱼来到云儿身边,要把云儿放到上面,怕鳄鱼再起歹心,厉声道:“畜生,如果你再起歹心,我就一掌毙了你!”说着随手一掌向不远处的水面打去,水面激起巨大浪花,几个森寒恐怖的灯笼也随之不见。
大佑感觉得到鳄鱼的身子在颤抖,他已经完全降伏了鳄鱼。这条鳄鱼是头鳄,震住了它,其他的鳄鱼就不敢乱动。
云儿坐在鳄鱼背上,尽管她身受重伤,也难掩脸上的笑容。
“我的大佑哥哥就是最棒的!”她用自己能叫到的声音说着,心里充满了自豪和骄傲。
“畜生,带我们到能出去的地方,你帮了我们,我们自然不会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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鳄鱼驮着大佑和云儿顺从地向里面游去,不多时,看到水面有衣服漂浮着,那是麦豪斯穿过的,但他已经不在了,大佑一阵唏嘘。
“哥哥,他是坏人,无须伤感。”
大佑把云儿紧紧抱住,想想经历这么多,让云儿吃了这么大的苦,全都是受自己所累,他很自责。
鳄鱼继续向前游动着,不一会儿,前面出现一束亮光,到了跟前,看到一个斜巷一般的洞口,洞口外的阳光斜照进来,像一束刺眼的电光撕破洞内的昏暗,似在激活洞内蛰伏的生命。
大佑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抱起云儿一个腾跃掠上洞口,将她轻轻地放在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让她躺下来休息。回到水边,大佑把鳄鱼嘴里的木板拿掉,抱拳说道:“鳄兄,多有得罪,请您谅解!谢谢您的帮助,我会记住您的。”
鳄鱼张开嘴巴,在水中支起半个身子,然后摔将下去,随后在水中转了一个圈儿才向远处游去。
大佑坐在云儿身边,心疼地望着她。云儿身负重伤,她从高处摔下来,两次沉入水底,她感觉好累,现在她和大佑都安全了,紧张的神经也就松弛下来,眼睛疲倦得无法睁开,刚一躺下,她便睡着了。
云儿太累了,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大佑精心看护着自己心爱的人儿,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张秀美憔悴的脸庞,他陷入深深地自责之中,泪水不由自主地流淌出来,落在云儿的脸颊上。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大佑看到云儿嘴巴在动,并听到了云儿似有似无的声音,“山无陵,江水为竭……”大佑拉着云儿的手一起吟咏起来,“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云儿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大佑为她注入真气,疏通经脉,尽管外面阳光灿烂,洞口近在咫尺,他也没有踏出半步,动过出去的念头,他精心地寸步不离地守护着云儿,生怕出现意外,他不允许任何人冒犯云儿,哪怕一只蝼蚁也不行。
到了第四天,云儿依然没有醒来,但她的脉象却是很强劲,呼吸也是相当的均匀和正常。
“啊,好舒服!”快近中午,云儿忽然醒来,她神采奕奕,精神焕发,脸上泛起少女特有的红晕,没有一丝倦意。她的身体完全恢复了,这三天多对她来说就是踏踏实实地睡了一个囫囵觉。
“谢天谢地,你总算醒来了!”大佑拉着云儿的手说。
“让哥哥受累了!”云儿小鸟依人般地依偎在大佑的怀抱里。
阳光映照在两个年轻人的脸上,是那样充满朝气,充满活力、充满希望。
“外面阳光正好,我们出去吧。”
“好的,哥哥。”
“走了,出发!”大佑大声道,“让我们向着阳光,走向光明!”
“是,哥哥!”云儿红光满面,冲大佑微微一笑,随后也大声道,“我们出发,向着阳光,走向光明!”
大佑、云儿手挽着手,向着布满阳光的洞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