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父听到两人的动静也转头看过来,却不明所以。
荆鱼听着齐明舒冷冷的话语,却只摇了摇头:“姑娘,我很笨,你教了我一个月,我才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可这次,我是不是聪明了?调虎离山,你只给我讲了一遍,现在,你看看我学习的成果好不好?”
“荆鱼,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我房里的洒扫丫鬟而已,有什么资格来冒充我?”齐明舒声音哽咽,明明平日里她的声音最是好听,清鸣悦耳,如山涧清泉,如鸣佩环,可现在却呕哑嘲哳。
荆鱼一愣,随即又展露笑颜:“姑娘,我只要……你平安!”
齐明舒听着荆鱼软软的声音,却在此时显得掷地有声,眸光也是坚定异常。
“荆鱼,我不要你了!我不是你的姑娘了,你不许去!”
荆鱼却不理她了,她看向荆父。
“阿耶。”
此时,荆父也明白了荆鱼想要做什么。
“小鱼。”
“多谢阿耶多年养育之恩,还请阿耶将姑娘带回江州。”
荆父羞赧地捋了捋胡子,他觉得这些年他们家对荆鱼并不好。
这孩子很乖,哪怕他把她卖了,卖身钱都未曾留给她,她也没有怨言。
“好!我一定安全带她回江州!”
得到荆父肯定的回答,荆鱼便转身往回走了,她走的毫不留恋,毫不犹豫,甚至一个眼神都不再留给齐明舒。
齐明舒看着荆鱼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如果是言知和所意任意一个人,她都可以理解,因为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情谊非常。
可是荆鱼……她不理解。
她一边觉得,荆鱼是她的婢女,她这么做是应该的;一边又觉得,她只是她的婢女,她凭什么这么做?
可她又心疼,她不过只是她的婢女,明明相处不过两个月,明明她所认为的她给她的帮助,也不过是她随手的善意,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地小事情,她怎么就能够将她自己至于危险的境地呢?
她怎么能够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呢?用她教的东西来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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