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没继续说,故意把时间慢下来,等着刘芸思考,见刘芸猛地拍自己头部,立刻明白,刘芸是思考的头痛了,悄悄隔空给刘芸诊脉。
“没痛啊,当着众人面打自己,哪有村干部风度啊?”
路平心想着,不明白的事情很多,尤其不明白,看出了刘芸有变化。
路平大声说:“你们都怎么了?我没说别的呀,我就说有礼物要送,你们就这样奇怪地看着我,再说了,我也没说,这礼物人人有份啊,这礼物,我只送给一个人,不行吗?”
吕丽鸥拿出了记者采访时的神情,说:“那好吧,神医的礼物,一定相当贵重,哪怕是一张照片,一段视频都能火遍全球,要是这礼物,单独送给我,我收!”
路平愣了一下,怀疑自己怎么就不能说话,刚说了一句送礼物,怎么就弄成了这样?
刘芸小胳膊一挥,说:“各位静一静,各位静一静,我知道大家的心情,神医有礼物要送,事先还不透露,足见这礼物的重要,即便是去拍卖,即便是将来,肯定会有极高的收藏价值,那么,各位,听明白了吧,礼物能人人送嘛?这蝎子屎独一份,爱送谁送谁,这显摆就不对了,是吧?”
刘芸是会做群众工作,这一喊,都在喊“是”。
曲光站着久了,总想着,快点进屋,坐下来谱曲,干点正事,有路平在,没人把注意力,放在他头上,他也是对路平早有耳闻,换作别人,早火了。
曲光站久了,感到头晕,立刻用没扶腰的那只手,去捋捋秃头顶,捋了两下,停下来,喊:“哎吆吆……”
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曲光。
曲光把头一甩,高兴地说:“我来灵感了,作曲家就是要深入生活,你们年轻人,真棒!”
曲光给大家伸出了大拇指,转了半圈,想迈步,走不了。
刘芸看着老人想动,动不了,不去帮忙,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也接触过不少人,本市领导大干部都没少见,就没见过,这么能摆谱的艺术家。
“吕丽鸥请来的是什么人啊?”
刘芸在心里想,想着想着,看到了路平,伸拳出掌,猛地打向了曲光,心里更美了。
刘芸想:“这大傻子,和我的看法一样,看不惯就出手,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