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爬虫骂了一句,停止吹口哨。
东屋的灯亮了起来,不到片刻,灯又灭了。
酸不溜举起望远镜,西屋依然安静。
两人一开始很兴奋,光看灯亮灯灭这一风景,时间一久,都有些泄气。
酸不溜放下望远镜,叹了口气,摇摇头,很无奈。
小爬虫眼珠一转,轻声说:“明天吧,明天晚上我把2号、3号都抓来,让2号3号啃柜帮,闹动静,三只一配合,这事就成了。”
酸不溜叹着气说:“哎,赶走一个美女真难啊,今晚多好的机会啊,她睡不醒,怕是枕头下放了瞌睡虫吧,明天怕是路神医不上当,不出去了,怎么办?”
小爬虫后悔不迭地说:“失算失算,把三只都命令来就好了,抓1号时,我还想来呢,怕1号不好使,2、3号上一个就行,一邋乎,拿上1号就他妈走了。”
酸不溜去摸望远镜,一模是空的,又左右前后划拉一遍,没有。
酸不溜瞪起了眼珠子,借着天快亮的微光,去看小爬虫。
这一看不要紧,刘永“妈呀”叫了一声,声音很响,足以传出去很远。
小爬虫也“妈呀”叫,声音压的很低,没有压住走腔。
酸不溜气鼓鼓地小声说:“你藏望远镜就藏吧,脱什么衣服啊?”
小爬虫说:“还说我?看看你,上身全脱了,不是你脱的,还能是谁?”
酸不溜惊讶,说:“看你自己!我没感觉呀,你给我扒衣服我怎么不知道呢?这怎么了这是?闹鬼了?”
小爬虫慌神,说:“我也没感觉,和你一样,上身脱光了,鞋和袜子也没了,闹鬼了!闹鬼了!”
小爬虫起身,跳下柴火垛,又翻过矮石头土坯院墙,光着脚,跑了。
酸不溜听听屋内没动静,冷静一下,在附近开始找鞋袜,越急越摸不着,抽回手一看,手背和胳膊被柴火枝划破了,在往外渗血。
酸不溜换手再一摸,纯净水、肉丝饼干、香烟都不见了,心想:“真闹鬼了,再不跑,一会怕是全身都扒光。”
刘永咬咬牙,学着小爬虫的样,光脚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