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在一条绑绳上的缘故,董白也被扯动的抬头看向严氏,而后缩了缩脖子转头低眉看向令人有些恐惧的貂蝉。
“嫂子,那个、那个女子姓甚名谁?”
这时黑夜里,脸有些黑的典韦,烫红着脸向貂蝉问道,眼神含丝的看着那低眉顺眼的素衣女子。
“不知,你自己去问呗!不对,刚才不是告诉你,她不会说话吗?”
貂蝉随意说道,根本没发现典韦的不对劲。
“啊...那、那不用!”
典韦转过头,双手无处安放,便拉着许褚就走。
……
韩遂也知夜里不适宜攻城,既得不到好处,只得带兵回到镐城。
成公英见韩遂无功而返,且了解到长安城异状后,忽感大不妙。
“韩公,关中军可能是主动撤退,而非王窦破城才走!”
韩遂闻言脸色大变,连忙追问:“难怪之前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他们为何舍坚城而走?”
“韩公,现在不是考虑他们为何要主动撤走,而是考虑他们怎么走,去哪里?”
成公英从怀中取出关中地图来,视线在地图上来回逡巡。
韩遂等人也全部围上来,揣测关中军队的撤退路线。
北有王窦军第二路人马在高陵;西往雒阳有潼关艰险;南是秦岭更难渡,唯有西去...
“不好!”
韩遂惊惧叫出声,不用成公英说出口,他就明白了过来,立刻追问道:“成公老弟,我们现在怎么办?立刻回防吗?”
“韩公,容我想想!”
成公英手指依旧在地图上指指画画,似乎在测量计算着什么,嘴上只是随意回答韩遂的问题。
韩遂做了个‘嘘’的手势,令众人退回自己的位置,等待起来。
成公英是韩遂首席幕僚,深得韩遂重视,众人很明白成公英的能力与才华,纷纷安静下来。
夜深人静,连蛙鸣都停歇许久。
“韩公,关中军其心可诛,他们或许会趁机占领陈仓和陇关,断我回关西之路,令我们与王窦军先死磕,而后他们再坐收渔翁之利!”
沉思良久,成公英才瞪着发黑的双眼说道。
“他们敢?难道他们不担心我们与王窦合作先灭了他们吗?”
韩遂气急,猛地站起身怒喝。
“韩公、诸位,你们觉得王窦可能与我们合作吗?他说不定正想着怎么把我们各个击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