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你想违逆师父?!”
果然,见徒儿半天不跪,却还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沉默表情,太叔雅当即气极。
毫不犹豫,她抬起搁在椅靠上的素手,只快速地作出一个下压手势。文嫱便随着手势,瞬间屈膝拜下。
“师父,徒儿不服!”
文嫱顺势跪倒之后,知道接下来,不管师尊是为了追究素冰池被攻击的事,还是为向振溺亡之事,她至少都负有照看不力的责任。平时也就罢了,但值此诸事并发之际,必然没有好果子吃,所以她当即故意叫起冤屈。
这也是文嫱对师尊的脾性很了解,所以习惯性地又来了一次以攻为守。
“哼……”
不料,太叔雅这回却不吃这一套,只冷哼一声,收回素手,然后支起有点昏沉的螓首,冷声道:
“现在,为师要听到这半个月来,有关你,以及向振的一切事情!若你所说,与为师听闻的消息,有任何不符,你就不再是我太叔雅的徒弟!”
“师父,您……”
文嫱从未想过,师尊会说出如此绝情之语。
毫无疑问,不为师尊的徒儿,她将什么都不是!
外门就有一个严雨嘉,因为没有一位好师父,所以哪怕她姿色不俗,高居女榜第四,可是其待遇,却比榜五的庄瑜差了太多。甚至,严雨嘉想进入一次灵雾谷,都千难万难!
思及恐怖的后果,文嫱刹那变得十分惊惧,只觉这次,她可能真地闯了大祸。
“师父,您到底听说了什么啊,怎能这么对待徒儿,徒儿实在太冤枉……”
眼见文嫱如此胡搅蛮缠,言之无物,太叔雅感觉心中的猜测,越发真切。
难道,漆师侄没有说错?
素灵峰擅杀同门的传闻,真是应在了嫱儿身上?
那嫱儿,当真……该死!亏自己一直被瞒在鼓中……
“闭嘴!现在是为师问你!若你还无实话,那为师立马逐你出师门!我们永不再有师徒关系!”
猜测毕竟只是猜测,此刻的太叔雅已打定主意,要先听到文嫱的真话。
比起被兴道小秃驴的背后欺辱,被自家徒弟欺瞒行恶一事,亦是太叔雅心头,不可原谅之逆鳞。反倒是漆师侄那貌似当面诽谤之语,已显得不太重要了。
不对,漆师侄的话,目前迹象表明,还真未必是空穴来风……
“师父,徒儿……嫱儿都对您坦白就是了,只是师父,您……您能原谅嫱儿一次吗?求您了,师父……呜呜……呜呜咆……”
文嫱的心中防线终于被彻底攻破,这时,她不禁发自肺腑地哀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