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可不敢再问出来。
略微沉吟一下,向振基本确信,双晚书不会真的刁难自己。但自己若硬抗,又必不会有好果子吃。再万一被逐出师门,那自己的家仇国恨,一切休矣。
所以,心中极度不甘的同时,他嘴上也只好先服软下来:“双师父,向振虽然入宗多年,但对于各种规矩的确知之不详。今天受了惊吓,一时冲动,才无意对您起了冒犯,实在该死。可是,这毕竟只是徒儿的初犯,就请双师父高抬贵手,原谅徒弟这一回吧。”
态度卑微,语气谦恭,简直与茂哥之前的卑微形象大同小异,这……还是我向振吗?
局面竟然一败如斯,向振真得很不甘心。但转念间,他又意识到,父母故去,茂哥有异,今后的路,其实注定只能多靠自己!
“现在知道求我原谅了?”双晚书面上平淡道,心中却充满失望。
向振实在太没趣了,一点也经不住吓,这样就被驯服,哪有什么乐子可言……
“算了,你既认了错,那为师就原谅你一次。切记,以后若再有冒犯之举,为师必不会手软。还有,你以后称我‘师父’就够了,别再喊什么‘双师父’。你是新来的吗?真是什么都不懂,连称呼也不会喊。”
“是,师……父。”向振深吸一口气,然后故作讪讪地答道。
其实,他就是故意叫双师父的。
这样才显得不伦不类,似乎能预示着师徒名份未定。
师父一词,就如亲人一般,在向振心中颇为重要。如此轻易就认了一个黄毛丫头为师,他心里岂能没有一点芥蒂?但在现实面前,他的这点小伎俩,根本随意就被戳破,他又能怎么办呢?
不过,这个双晚书倒也很奇怪,自口头驯服向振之后,就不再答理他,而是继续在屋内查看起来。
向振甚至怀疑,是不是之前自己在屋中翻找的动作,让双晚书看在了眼中。
可是,屋里根本没有任何异常痕迹,退一步说,就算有点痕迹,之后王师兄与严师姐又较量过一招,劲气四溢开来,又岂能留下什么?
“向振,为师有话要问,你可要老实回答,听明白了吗?”双晚书停止查看后,就一脸肃容道。
“是,弟子明白。”向振心里陡觉警惕,不敢大意。
“先前,在为师离开之后,屋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双晚书此问倒正常,显然是冲着倒地的桌椅及屋内多出的深坑而问。